张真源的态度一下子转变的那么快,几乎让她措不防及,几乎是呆呆地看着张真源,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连下巴上面的疼痛都忘记了。
男人邪魅一笑,特意压低了声音,本来就低沉好听的声音看上去就好像是暧昧的耳语一般,他呼出的气息不怀好意地喷到了面前的女人脸上,薄荷的味道瞬间沾满她。
张真源因为——你就是那种让人看见就很想要让别人玷辱的那一类,那能和明月相比,如果说明月是天使的话,那么你就是……
张真源顿了顿,唇角绽开一抹罂粟般阴暗的笑容。
张真源地狱的彼岸花!
顾疏桐那你——
顾疏桐听完之后,忍不住开始自嘲起来,嘴上却依然讽刺地倔强。
顾疏桐就是一个种马,你觉得天使和种马会是一对吗?张真源,你配不上顾明月!
若是此刻有人在外面听见这句话,在看见张真源如煤炭一样的脸色,估计会立刻吓得拔腿就跑,心里立刻开始祈祷那名女子,又会忍不住感到惊讶。
敢在张真源面前这样说张真源的人,顾疏桐估计是第一个。
顾疏桐自然也懂得这件事,张真源在洛城只手遮天,哪有人敢这样对张真源说话。可她也是被张真源气极了才会说出来那种话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是张真源居然没有生气,只是铁着脸看顾疏桐。
被张真源看了一会儿之后,顾疏桐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后怕,不管怎么样,张真源也是张真源,若是得罪了张真源,还不知道到时候张真源会怎么样报复她呢……
一阵沉默的尴尬顿时渲染了整个车厢的气氛,顾疏桐眼神里面的坚定正在慢慢地退化,顾疏桐只好低下头。
顾疏桐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
心里不由得同时在嘲笑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敢跟张真源对着干。
沉默中的男人更加可怕,顾疏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真源的表情。
五六秒钟的沉默之后,张真源开口了,他的眼角冰凉得几乎要结出冰霜,嘴角却轻轻勾起。
张真源说的没错啊,难道在你心里不是这样子想的吗?
张真源的语气里面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一下子甩开了顾疏桐的下巴,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面,快速地开启了车子,顾疏桐一个没防备,差点一下子就撞到了窗户上面,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张真源不过真是可惜,顾疏桐,你还会被一个种马玩弄在手呢,不过像你这样子的女人,也就只配这样吧!
紧接着,顾疏桐就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差点一下子把她惊醒,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
张真源以后你也不用再去舞蹈社了,你的比赛资格已经被取消了,就在刚才,那个社长,叫什么陈燃的,已经把你的名字划出去了!
顾疏桐你骗人!
顾疏桐差点从座位上面跳了起来。
她很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怎么会一下子被取消呢。
顾疏桐你刚才根本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再说了,我完全没有理由被你开除!
张真源以为他是社长吗?
然而顾疏桐忘了,张真源可是可以改变法律的男人,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只不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事情,顾疏桐很快拿出了手机开始给陈燃打电话。
就如上一次比赛那样,陈燃的电话过了很久都没有接通,听着一起一伏的铃声,顾疏桐的内心也就像是铃声一样在跳跳下下。
陈燃喂……
陈燃的声音终于响起,藏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陈燃疏桐吗?
顾疏桐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顾疏桐陈燃姐,那个比赛,我可以去参加的对吧!
陈燃愣了一下,仅仅是两秒钟的沉默,却让顾疏桐几乎无法呼吸,最后陈燃笑着开口。
陈燃当然了疏桐,你表现得那么好,这个比赛当然是可以参加的!
听见陈燃这句坚定的话,顾疏桐的心一下子归到了原位,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男人拿着手机轻轻地按动了两下。
两个人随便聊了一段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陈燃突然挂了电话。
顾疏桐对着一阵忙音几乎发愣。
还是第一次,陈燃会这么焦急地挂断电话呢,也许是陈燃有什么事情吗?再想想刚才陈燃的语气,顾疏桐不得不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连忙再次给陈燃打过去电话。
车子在路上十分快速地行驶着,顾疏桐不得不系好了安全带,看着手机上面跳跃着的名字,右眼皮不断地在跳着。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顾疏桐从来不相信那些迷信的家伙。小时候顾疏桐的左眼一直不停地跳着,她兴奋得以为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也许妈妈的病有救呢。
但是,弟弟却失踪了。
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的时候,却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顾疏桐听着很是熟悉,那似乎是上次的主持人的声音,不知道主持人怎么会到陈燃的办公室里面去。
主持人顾疏桐小姐,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
主持人你的比赛资格,已经被取消,原因是……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才继续开口。
主持人品行不正!
陈燃怎么可能?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顾疏桐,而是陈燃。
面对她一次一次被禁赛,不光是顾疏桐的着急,而一直把希望寄托在顾疏桐身上的陈燃,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陈燃她很好,不可能会有什么品行不正的。
主持人的声音冷漠。
主持人关于这个,我想,你们可以去问问主办方,我只是来传个话而已,还有……我认为你们还是接受这个事实比较好。
电话一下子被挂断了,顾疏桐无力地垂下了手。
张真源怎么样?
张真源嘴角噙着笑容。
张真源现在终于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