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不同的是,在王络帆这边蛊虫的遭遇却大有不同。
经过了长时间的食蛊染毒的王络帆,竟然已经渐渐不再抗拒!
甚至他看着无后鄙夫食用尸丸子时,会有一丝的贪念,喉咙上下摆动着身子,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需求。
王络帆不止一次的将这种念头,亦或者说是情绪——
扼杀于摇篮里。
他知道,这是错的,是错的!
作为一位禁蛊人,他却食了蛊,犯了禁忌。
他还能算个禁蛊人么?
怎言?
费尤曾问先天数,烈焰飞烟锁玉楼。商纣君授首,殷商醴池而肉林,终将归为一焦土。
—— ——
还不知道这处“虫巢”是否有自己姐姐的身影呢。
这件事儿深深的埋藏在了他心里,为了一个虚芜飘渺的亲情,可笑的将身体奉献给了蛊。
唇瓣微绽,明明似干枯的瓣朵,却又生出殷红的新汁水。
王络帆死死的要着自己的舌蕾,汁水染透了这花蕾,渗出花瓣间,在荧荧月光下,显得那般妖治。
后颈爬出青黄色的小虫子,似乎对于这个宿主的鲜血无比炙热。
他那双泛着姜茶色的眸子冷漠地瞥过它,睐尽凉薄,冷清至极尽是疏远与厌恶。
倏忽一瞬,那眼眸就如同镜花水月般,静水沉沉,无波无澜,好似从未厌恶过身上这条蛊虫。
素茧长指缓缓抹起殷红,伸至肩颈处,他可不想让虫子爬在唇上舔舐。
恶心!
王络帆(字扶婵)“食完便回去呆着,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出来!”
默默的看着蛊虫,他似乎陷入了迷茫与痛苦,找到姐姐,也成了唯一的念头。
它好似听懂了般,又心惧又惊喜,乖巧的挺起微小的身子,吸吮起指腹间的珍馐美馔。
虽然没有盖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收不了这蛊虫。
对于王络帆而言,这是他作为潜入“虫巢”的基本条件之一罢了。因为,一个种蛊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蛊呢?
所以,它不能死!
先前在车队时,一路上他随时都得当做一位蛊瘾犯,面对虫子的好意,他都假模假样的收下,当着众人的面食下,面对这众人的调侃他也毫不在意,或许也是这样,他才获得了极大的信任感,让断蛊任务更加容易的执行了下来。
他不是没想过混在车队里直接潜进虫巢,可如果是这样,他中途入团进队的事实就会坐实,虫巢高层不可能没有疑心。
禁蛊师管会将王络帆的背景身份洗的干干净净,可是他半路进伙,身份又那么干净,又如何能获取信任呢?
需知道,太干净了,那也是不行的,是不对的,物极必反,定然会被警觉发现。
或许他一人过去嫌疑极大,但只要成功——
浩浩荡荡的人数只余王络帆一个,他们,查不清的~。
很快,指腹上的鲜血消失殆尽,茧纹间的嫣色依稀可见,就如同琢玉上的那一点瑕疵。
那蛊虫依依不舍的隐入发丝间,卧回颈上,蠕入血洞。
唯一的血洞——。
虫回筋居,人亦睡嘘。
潜卧避阱,岂非一帆风顺。不过泛海孤舟一片叶,入水浮波,稍有波折,就存倾覆之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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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此章为铺垫,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