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几个这边,剩下的跟我走”一名黑衣人的首领指挥者他的手下,手中都领着一把因反射而照的光亮的剑,在他们的正前方,穿着白色罗裙的女生在努力奔跑,穿过竹林,前面不远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因大雨的冲刷使崖底变得一片潮气,不小心踢落两颗石子,没有落到地上的回声,女生没有退路了,黑衣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她被逼的无处可走。
“你已经给不少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们留不住你了。”黑衣人步步紧逼,眼神阴戾,周遭的寒气逼人,女生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被逼无奈,女生跳了下去…
元茶清被惊醒了,醒来时额头上一片冷汗,她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发呆,一场梦,梦里的面孔是模糊的,但又感觉无比熟悉,元茶清起床洗了把脸,考了两片吐司,桌上的手机铃声传来,是李医生。
“元小姐,您父亲的病情…恶化了,请您赶快过来一趟吧。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元茶清赶快换好鞋子打的奔往医院,父亲的病是癌症,早年被发现,一直在治疗,可现在突然恶化,元茶清害怕事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她不断安慰自己,自己的哥哥就是医生,元辰就在医院,爸爸不会有事的。
元辰是元茶清异父异母的哥哥,元茶清十七岁那年,妈妈离开了,撇下她和爸爸,三年前,爸爸带她们回元家,告诉元茶清以后这就是妈妈和哥哥,互相友好相待,彼此和睦。
司机的声音将元茶清的思绪拉回。
“小姐,医院到了”元茶清手忙脚乱的下车,付给司机车钱,便向医院跑去。
轻车熟路的找到病房,房门前,身穿白大褂,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元辰轻轻合上房门,示意元茶清借一步说话,二人顺着角落的楼梯上了楼顶。
清晨的风有些凉凉的,现在才早上六点钟,元茶清拢了拢衣服。
“哥,爸爸的病,怎么样了”不等元辰开口,元茶清先问了问题,脸上尽显担忧。
元辰的眼神黯淡了,修长的手指扯下口罩,沉重的望向远方。
“父亲…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元辰的眼睛又看向地面,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元茶清的耳边仿佛有雷鸣过,声线变得几分颤抖。
“你说什么?!为,为什么突然”元茶清话都要说不出来了,鼻子酸涩,好像怎么也没有办法缓解,大脑好像缺氧一般,感觉这些都不是真的,衣服上开出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花。
“本来是有好转的,但是长期服用药物,体内的癌细胞有了抗体,进一步恶化”元辰离她进了几步,无处安放的手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元茶清用手抹了抹眼泪,她想去看看爸爸,走过元辰旁边,元辰的一只手拉住了她。
“妹妹,你好好的走吧,就让我,来继承爸爸的公司”元辰突然抬头,眼里的悲伤早已不复存在,阴森森的看着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元茶清不可思议,做梦也不会想到,元辰想杀了她,还想继承爸爸的公司,那是爸爸一手打下来的,元辰一步步紧逼,元茶清转身跑向楼梯口,楼梯口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
是元辰的母亲周梨,他们两个竟然合伙想置元茶清于死地。
“我看错你们了”元茶清警惕的看着他们两个,手在口袋里滑动,楼梯口被周梨锁了,钥匙放在她口袋里。
元辰不想跟她废话,直接大步走来,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话,没有任何交代,拿起匕首,在元茶清的心脏处捅了一刀,血气上涌,随之痛感传遍全身,元茶清的嘴里布满鲜血。
“我会永远恨你们的”元茶清忍着剧痛,用最后一丝力气,嘴里的鲜血从嘴角流出,牙齿上是触目的红色,打击太大,甚至忘了怎么哭,眼前一片黑暗,她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不足以让她在站立,到在地上,最后一丝听觉也快要消失。
“那个老头赶紧给他下药,这个老不死的。”在这个世界上听见的最后一句话,而后,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安静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