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坐在院子里消化白予就是紫儿的事,一阵阵无聊透顶。自从决定放开她后,沈倾羽再也没来打扰过她。热闹的院子冷清了许多,她有些不习惯。
她好奇,沈倾羽不来烦她的时候都在干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溜进沈倾羽常在的院子。这院子似乎是才修建不久的,周围有火烧火的痕迹,好奇怪。
在院子里刚好撞见苏媚儿在,似乎又和沈倾羽吵架了。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趴在树枝上,随手掏出来一袋吃的开始坐山观虎斗。
“她在你心里既然那么重要,为何当初你射杀的不是我!”
苏媚儿又哭又笑的嘲讽着,沈倾羽却抱着酒壶笑着喝酒。不难看出,沈倾羽傻了,不是真傻,只是看上去像傻了。
“为何你不选她?为何选我,我以为你最爱的还是我,为什么给我那些错觉?”
“哈哈哈,我的好沐颜,陪我喝一杯嘛。”沈倾羽笑着抓过哭成泪人的苏媚儿搂在怀里,酒杯随之凑到她嘴边。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是苏媚儿。”
“沐颜,我知道你在怪我,不要再走了好吗?我好想你啊,你回来吧,我就要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还在顾忌苏媚儿啊?我对媚儿只有恩没有情的,你分明知道的呀,我什么事都以她先好,只是不想再欠她更多,在此之前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你原谅我吧,那天我不是要杀你啊,我是要救你,凤家兄弟太忌惮你了,我不把那箭射向你他会杀了你的。”
沈倾羽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滴在酒杯里,被他灌进了苏媚儿嘴里。
灵儿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也有些画面在她脑袋里一闪而过。她头有些疼,但握着拳头隐忍,没有出声。
“你哭了,你怎么哭了?不要哭,哈哈哈,你不是我的沐颜……滚!滚!哈哈,想装成她骗本王,她不会哭,我的沐颜她不会……哈哈……”
沈倾羽状若癫狂,扔开苏媚儿,跌撞着站起来,一边走一边仰头喝酒。身后的苏媚儿气红了眼,拔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接近沈倾羽。
她知道沈倾羽有个习惯,这里曾是沐颜住过的地方。火烧过后他重新建好,和以前的格局一样,没有很大的改变。他不许任何人进来,所以此时没有他的暗卫在。正是她动手杀他的好时机,想到这,她心一狠,尽管沈倾羽听不到她说话,她也想叫他死个明白。
“你对我只有恩没有情,倘若没有恩的牵系……呜……我甚至都没有筹码胁迫你娶我。几年前,我心心念念的是你,你却将心思全然放在苏紫身上。想不到这么多年的陪伴,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又爱上了别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苏媚儿举起匕首,心一横,对着沈倾羽脖颈猛的刺去。匕首才靠近七分,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片树叶,匕首自刀把处一分为二。紧接着一个暗影一闪而过,等她回头,沈倾羽已没了踪影。
悬崖下
“沈倾羽,你真够倒霉的,你在这里避避吧,我就不陪你玩儿了。”
灵儿在他脸上弹了一下,擦着悬崖峭壁飞上去回到别院里。正好碰见苏媚儿寻来,她猜的着苏媚儿会来,整个王府只有她有能力眨眼的功夫带走一个人。
她躲到一旁,苏媚儿见她房间门开着便走了进去。
“王爷,王爷?”
见没人,她又找了找,确认没人后开始在她房里转悠起来。在她书桌的桌布下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藏了一卷宣纸。刚要打开就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弄掉了一堆东西。
“王妃这是作甚?本王刚上任,没什么钱,你还是去别处偷吧。”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收拾收拾房间而已。”
“哦?是吗?”
灵儿笑着捏着她的下巴把她头抬起来,逼迫苏媚儿直视她的眼睛。看着她如星空般幽深的眸子,苏媚儿的心开始慌乱。语无伦次的回话,惹得灵儿轻蔑的笑起来。
“是……是啊,”她手里的匕首又退回袖子里,她自知动手必定吃亏,所以没有犯傻。
“嗯……王妃确实贤惠,给本王收拾的可真是整齐啊。”说完还看了看被苏媚儿翻乱的屋子,怼得苏媚儿满脸尴尬。
“……王爷说笑了,这……”
“哈哈,瞧你那点出息,得了,别装了,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知道门在哪儿吧。”苏媚儿点头,灵儿这才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
“该带走的带走,不该带走的还是放下的好。”她说完,苏媚儿脚步顿了顿,紧了紧袖中的手。
“王爷……真会开玩笑,”
她搪塞了下便仓促离去。灵儿打开袖中的东西看了看,是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陌生男子的画像。她刚才趁机把苏媚儿找到的东西掉了包,随手塞给苏媚儿一卷白纸。
这男子给她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这画画的手法与她一致,想也知道是出自她的手笔。
她把画纸凑到蜡烛上直接烧毁,又借着有空,把房间里清查了一遍。脑海里对苏紫一直有考究,这事她不决定告诉凤天凌。
苏紫和凤天凌是青梅竹马,沈倾羽喜欢苏紫,也就是说儿时的凤天凌和沈倾羽认识,沈倾羽能认识凤天凌,那么身世背景必须不一般,然而沈倾羽留在文案司的文案却是从一个背井离乡的江湖人士开始记录,这事指定另有隐情。
正好闲的没事,权当找找乐子了,这事她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也好有一个筹码捏在手里,运气好还能使唤使唤鼎鼎大名的诚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