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钰猛地掀起帐门,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长信面前。
“长信我回来啦!”
然而长信仍是阴着一张脸,直勾勾的盯着她,往日的温和模样现在荡然无存。
“长信…”周峻钰立马改变策略,可怜巴巴的撒娇。
“你们先下去吧。”
一众士兵点头称是,躬身退下了。
长信冷飕飕道:“你还知道要回来啊。”
周峻钰知道大事不妙:“哎呀,长信,我不过是烧了敌人的粮草,也没做什么危险的事啊。”
长信阴沉道:“你烧了敌人的粮草还不危险么?!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
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自己……
周峻钰急了:“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你,你知道你上次浑身是血的回来我有多着急吗?!我就想杀了他们为你报仇!”
长信一怔。
他看着周峻钰,眼眶微红。
周峻钰心中大惊。
这这这,这是要哭了么,我的亲娘嘞,我也没轻薄你也没怎么着你,咋就哭了呢……
周峻钰有些慌了神。
长信慢慢靠近她,一字一顿道:“我,从来都,不想你,出事。因为我,喜欢,你。”
周峻钰哈哈一笑,大咧咧的拍了拍长信的肩膀:“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你干嘛还要骂我,我也喜欢你啊。”
长信一愣。
这人……
“你说喜欢我,可是真的?”
周峻钰就着长信的茶具喝了口水:“真的啊。”
长信大喜过望:“那我明日便向王兄请求,给我们,赐婚。”
周峻钰一口茶立马喷了出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的,我生是裴域的人死是裴域的鬼,我不能和别人成亲的。”
长信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住了。
生是裴域的人,死是裴域的鬼。
他只觉得自己眼眶火辣辣的疼,心里一阵酸楚。
为什么……
长信闭了闭眼,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好。我知道了。”
“嗯……”周峻钰放下茶盏,“那我先去四处转转了。”
长信只觉得心如刀绞,浑身经络像是被业火焚烧一般,加之身上有伤,他一时没忍住,生生咳了一口血出来。
长信翻开手臂一看。
手腕上有一条银色的经络,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
长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借此缓解自己的疼痛。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到底是新欢,还是故人来……
长信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头疼欲裂。
如此反复折腾了半夜,这股神秘的力量才退了下去。
但是手腕上银色的标记像是长在了他的经络里。
然而周峻钰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
行至晚夜,她点着灯,去了长信的主帐。
“长信?”
无人应答。
“咦,长信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周峻钰直接扒开布帐的缝隙,艰难的钻了进去。
待她点燃灯火,却发现长信昏死在了桌子旁。
地上还有一滩血渍。
“长信!”
周峻钰急忙扑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脸:“长信,你怎么了长信,你醒醒啊,醒醒……”
然而还没等到长信醒来,周峻钰的手链忽的发出一阵幽幽蓝光。
“不……等等!”周峻钰喃喃道。
“长信,快醒醒!”
周峻钰只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个漩涡。
“再等一下,长信!”
“长信!”周峻钰猛地一睁眼。
“你还好吗?”何洋杨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