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眼看易祢的手就要接过书包了，顾南衣连忙把书包一个抛物线扔到了沙发上，“那走吧阿易？”

易祢不做他想，或者说即使是知道了顾南衣的小把戏他也没有说不来，毕竟知错能改者还要给一次机会的不是吗。

教学四楼办公室

小甜甜正坐在太师椅上聊交叉搭在桌子上，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幸好小甜甜不吸烟，不然顾南衣觉得就小甜甜这样的，顶多在他们二中算是一个跑腿的。

看见他们两个进来了腿也没放下去。头往小型复印机那里一点，易祢过去拿试卷，四张，这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就是为什么顾南衣拿书包易祢看破不点破然后让他放下的原因，用小甜甜的话来说就是，你来都来了，不做一点卷子你好意思吗？不用谢，看，连打印费和路程都替你省了。

顾南衣在拿到试卷的时候还有点懵。走出办公室才反应过来。然后想回去和老田理论理论，被易祢给拦住了。

“不想做两张就别去，去了只会更多，如果实在想不通的话就等下吃饭的时候多吃点。”

顾南衣转头看向易祢，“好家伙，你早就知道我过来也要做试卷所以才不让我带书包的是吧？”

易祢不做理会，已经走了，只是唇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果然和当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那边顾南衣想明白后还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追上阿易。

“那打个商量呗。今天我多做了一张卷子，明天我少做一张可以不？”

看着顾南衣的狗狗眼看着自己。易祢实在是不能说出拒绝的话“……”

既然说不出那就别说话吧，反正顾南衣自己应该会懂沉默是一种无声的同意吧？

但是顾南衣并没有看出

他看着易祢不说话，气压很低，以为阿易不高兴了，所以没敢说话。

只是在后面小声“嘀咕”，或许是嘀咕吧“不可以就不可以呗，可不可以不用垮脸？”

易祢很无奈，看来还是有变化的，要是以前，顾南衣肯定会说“阿易你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这可就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啊，大丈夫一言九鼎。”

以前的顾南衣不会像眼前…易祢想，果然还是变了……

他以为没什么变化的，毕竟从开学以来，除却一开始的不自在，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像是从前一样要好，可是易祢知道，风过尚且留痕，更何况是镜像已经被打破？即使修好也无法恢复如初，破碎的痕迹永远都会在，且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再次破裂掉，尸骨无存，而易祢怕他连再次拼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说刚刚的易祢只是气压有些低，那么现在的易祢就是浑身冒着冷气并且气压低。

顾南衣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易祢其实很想告诉他，“其实你不必如此迁就我的，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我一直都在，从未远去。”

“只要你回头。你就会看见我，顾南衣，回头。”

只是现在易祢不知从何开口，他没有变吗？不，他知道自己变了，如果说在二中的那个是胆怯的自己，那么在一中的自己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他不怎么会哄人，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似乎除了学习好点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