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
西里斯.布莱克×你
注意避雷!女主是个满口脏话的暴躁小孩。
没错我还活着
行尸不走肉--------------我是分割线------------------------------
1.
那是个淅沥的雨天。
玻璃窗流着眼泪,行人裹紧大衣匆匆赶路,咒骂伦敦这反复无常的天气。
雨来得突然,几乎没人防备。
我趴在妈妈怀里,听她胸腔剧烈的颤动,她把拳头抵在嘴边,企图掩饰那伴随着咳嗽涌出的点点血迹。
妈妈小心翼翼地观察我,我便侧头看向窗外以躲避她的目光,假装对此毫不知情。
然后我注意到了他——一个男孩正盯着这,站在雨里握紧了双拳。
人们躲在屋檐下,唯他一人停留于空旷的马路中央,放任雨点在他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西装上留下斑驳痕迹。
黑色湿发紧贴着脸颊,我看不清男孩的神情,只能隐约猜出他的心情不好,但对他怒火的由来却毫无头绪。
我才懒得理会一个怪人,于是不耐烦地做着口型:
“滚开。”
屋内蒸腾的热气逐渐爬上窗户,形成一道薄雾,他的影子终于动了起来,没有离开,反而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我正疑惑着,眼前的窗户突然“砰”地碎裂,一个拳头大小的影子迎面冲出,妈妈惊呼一声把我护在怀里,却仍有飞溅的碎片割伤我眼下的皮肤。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大脑因为惊吓而停止思考的我目光顺着滴落的血液,找到那块破窗而入的黑宝石胸针。
妈妈柔声安慰我,而我已恢复清醒,脸颊上的血块凝结成报复的怒火。余光看见罪魁祸首的身影逐渐远去,我当时大概是被那火焰烧坏了脑子,挣脱妈妈的怀抱,手掌压在破碎的窗户上,转眼间半个身子爬出了窗外,
“你个狗娘养的,千万别让我抓住你!否则我一定………”
然后我就被妈妈拽了下去。
这便是我对西里斯.布莱克——我一生之宿敌说的第一句话。
从那以后,我的脸上多了一道疤,抽屉里多了一块胸针。
2.
几年后,妈妈走了。
尽管我一直在扮演妈妈的乖女儿,但我骨子里还是那个满嘴屎尿屁,张口就fuck you的早熟小屁孩。
我变成这样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事实上如果没有我爸爸的悉心教导,我也不会与我的名字安吉尔.罗曼赫夫背道而驰。
他是个摆烂的黑帮份子,年轻时凭着热血上头在这一带打出了不小的名号,但他40岁就开始修身养性,不再参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心安理得地把所有事务都扔给了他的左膀右臂——杰森,也就是我亲舅。
我爸说我从小就展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天赋。我尚年幼时,卧室的阳台还没有被封死,几只小小的麻雀是阳台的常客,在地板上好奇地跳来跳去,偶尔留下几个爪印,每当我微笑着靠近,它们便会惊惶地振翅逃散,独留下空中轻飘的羽毛,这曾一度让我苦恼不已。
有一天中午,我靠着阳台融化在阳光下,这时一只麻雀光临,落在我的右手边。我惊喜地抬头,缓缓伸出手,它小心翼翼地探过喙来,然后是一只脚掌,直到整个身子都被我的掌心包裹住。此时我已经快乐得近乎神志不清,拇指正要揉上它蓬松的头顶,这只该死的麻雀突然啄了我,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
我疼得龇牙咧嘴,低头才发现这只麻雀并不能完全称得上无情无义——它至少还在我掌心留下一坨鸟屎作为我们长达五分钟的美好回忆的见证。
爸爸说,在不久之后,几声连续且迅疾的枪响把他从惬意的下午茶时间粗暴地踢出来,他冲到枪声来源之地——也就是我的卧室,彼时已一片狼藉,残破的羽毛漫天飞舞,阳台的瓷砖上有点点血迹,而我拿着手枪正向楼下张望。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别在腰间的枪不翼而飞。
爸爸手舞足蹈地叙述着:“我随着你的目光向下看去,那只伤害过你的麻雀已经倒在血泊里,它那狗娘养的屁股再也不能对着什么人拉屎了!”
当然,没这么夸张,那只麻雀直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呢。
“从你还是个婴儿起,你的身边就经常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就好像你身体里住着一位强大的神明……你八个月大的时候就能在天上到处乱飞!”
他抬头盯着天花板,好像回到了遥远的过去,“所以雪莉给你取名为安吉尔。”爸爸停留在回忆幸福的欢欣里,不知不觉提起了唇角。“撞见那场面的时候我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她却感到惊喜——她固执地认为你是降临人间的天使,带来幸福与喜悦。”
我先前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有这层含义在,微微凝固了表情。它原本被赋予甜蜜而深沉的爱意,可当妈妈过世以后,这层含义就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每每提及心头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
我极力克制着眼睛的酸涩,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憋闷,好在爸爸很快就把思绪带回到了现实。
“总之,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宝贝安吉尔不仅是个法师,还是个射手。”
于是爸爸开始极力培养我各方面的能力,好让我能早日继承家业。比如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背着妈妈偷偷教我用枪,甚至允许我随身携带一把。
“当其他小孩还在因为奶嘴被抢而嚎啕大哭时,你已经能冷静地从尿布湿里掏出一把枪然后说,‘这他妈是我的奶嘴。’,这可给我省了不少事。”
“爸爸!”
我翻了个白眼,单从他所编造故事混乱的时间线就能断定他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谁又能想到这老头说的是真的呢?
3.
距我刚满十一岁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一只猫头鹰不那么准时的敲开我家窗户。
我爸爸精准擒拿住猫头鹰的脖子,问我红烧还是清蒸,我把猫头鹰带来的信交给他,他只扫了一眼就随手丢进垃圾桶,简短地告诉我那封信是一群无聊的心理学家在变着法子的测试你有没有病,转而开始研究起怎么给这只奋力挣扎的鸟脱毛。
“爸爸,这样是不对的。”
奇怪,是错觉吗,那只猫头鹰似乎正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晚上吃油腻的食物会导致肥胖,所以我们明天再吃了它吧。”
哦,果然是错觉。
然而,第二天,我们正准备享用这送上门的免费午餐,一个穿着墨绿色戏服的高个子女人按响了我家门铃。
我几乎马上就把她和昨晚的猫头鹰联系在了一起。
“您好,是罗曼赫夫小姐吗?”
“鸟不是我吃的。”
4.
高个子女人往我本来就复杂的小脑袋瓜里又塞了些东西进去。
米勒娃.麦格——她的名字;
巫师——会魔法的人,比如我;
麻瓜——我爸爸;
霍格沃兹——我即将就读的一所魔法学院;
以及,食用猫头鹰是一种极其残忍且违反了麻瓜法律的行为。
我不是很认同最后一项,在我爸爸的认知里根本没有法律这一说法,他管那玩意儿叫“温馨提示”。
开学前一晚,爸爸严肃地交给我一把手枪,让我保护好自己——他看起来也还没有接受他说的话全部成真了的事实。
“鬼知道那里藏着些什么妖魔鬼怪。”爸爸这样说道。
九月一日,在国王十字车站,一位看起来非常睿智的男巫指引一头雾水的我们推着一大车的行李去撞一堵无比坚实的墙。
“这确定不是什么恶作剧吗?”
然而我们接连问了几个人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再加上快要发车,我只好压下嘴里酝酿着的、不太动听的话,推着行李小跑向前。
我突然想起我有什么重要的话还没对爸爸说出口,于是回头对他大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
他用力点头,朝我挥着手,眼睛好像红了。
“你别给我找后妈。”
哦,又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