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啧啧,为难?许小姐可真是把我们将军想的太善良了。(心道)
一旁的临渊听到许景兮说这话,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原因无他,就是他在脑海中想到了自家将军每每在朝堂上以一敌十的模样。有时他也会好奇,明明自家将军是一个武将,自任命以来,大部分的时间不是驻守边关,就是领兵打仗。怎么能有那么溜的嘴皮子和储存那么多典故的头脑呢?什么时候练出来的?
临渊想了许久,找不到原因,只得将这一缘由归根于自家将军英明神武。
可心里想的再多,临渊依然面无表情,如同冰块一般。一方面这是因为他受过叱云家的训练,从容不迫是叱云家死侍的基本守则。另一方面,他也始终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可不想像那朝堂上的一群文官、史官一样,被自家将军喷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不说,脸上还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更要紧的是,嘴也被怼的不好使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哆嗦了。
临渊啧啧,真真是难看的很呢~
临渊内心戏丰富,没有注意的将这句啧啧和吐槽的话说了出来,一时之间引得许景兮与叱云南回望。
叱云南你说什么?
临渊啊,没没,将军。我在想方才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跋扈小姐,长的不堪入目不说,还蛮不讲理。撞到阿婆不赔钱,还倒打一耙。她一个一味浓妆艳抹,反倒失了其本心,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叱云南嗯,不要随意谈论旁人的长相,这是修养。
谷雨被凶啦?嘻嘻,活该。(超小声偷笑中……)
临渊是,将军!
临渊听罢,将脚一跺,当场立了个正。这一下,倒是把许景兮逗笑了。
许景兮说起来,临渊今年多大,是否也该有婚配了?
临渊小姐,我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临渊一着急,把话秃噜了出来。秃噜完了,才发觉烫嘴。
临渊啊,不不。小姐,我是说,我忠于少爷,我要陪着少爷一起将叱云家重耀门楣。
许景兮也罢,哪日你若遇到心仪的姑娘,只管说出来,我们去求了祖母的同意与恩赏,为你提亲。
临渊心仪?
临渊挠了挠后脑勺,偷瞥了谷雨一眼后又赶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许景兮人生的路,还有很长。世间繁华万千,莫要把自己的岁岁年年全然困在四四方方的格子里。
临渊弱弱的点了点头。
其实,许景兮说的这些,表面上是给临渊喝的鸡汤话,实质上是想让叱云南听一听的。好不容易攻略下这么一个痴情大反派,她可不舍得叱云南最后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拥有惨遭主角杀害的结局。
红罗将军,你回来了?
红罗远远望着叱云南,弱弱开口问好。她有些紧张,手指不自然的摩挲着。拳头似握似不握。
叱云南嗯。
然而,回应红罗的,与从前一样,依然只有叱云南从鼻中发出的一声略带敷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