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利用他,让他们知道她来了,还带了礼物。真好奇他们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是高兴,还是吃惊,一切都要等明天的董事会。
月光皎洁,枫叶摇动,映照在小石潭上。
室外无一人,只有凌肆墨静静地站在小院子里阴影里的角落里靠红瓦墙抽着烟,周围泛起银绕的似的白零,有意无意的遮着他的脸庞,又急速消失,眼底还闪过一丝憎恶。
那是他对自己的没用而感到的憎恶,他双手握紧,用力掐掉烟头。她不想让他进入卧室,那他就不进,独子子一人守在门前,一夜未睡。
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大概不到六点,天依旧昏昏暗暗的,屋外传来一阵小跑,卧室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他上前查看,敲着大小姐的门,似乎有些急切:“姐姐,姐姐。”他的声响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肆爷,老鼠跑了。”一个健硕的男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汇报着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就怕他一发火自己就咔嚓了。
而凌肆墨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他们,约束他们,只要没妨碍到大小姐休息,他们怎么都可以,即使敲锣打鼓放鞭炮。
凌肆墨点了点头,脸色些许凝重,声音如同冰窟窿似的低沉道:“处理干净,别脏了这儿地。”
“那,那大小姐...那边怎么解释?”他战战兢兢,声音有些微颤。
“她不用知道这些脏东西的事,其他的我会处理好。”
“是,肆爷。伍爷那边来电了,说那件事你处理不好他来,不...不介意...”
“说,”他声音冷硬,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吞吞吐吐的人,有事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真他妈的浪费时间,让人烦。
他吓了一个激灵,如果今天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真的很可能就上天堂了,但愿好兄弟会给他烧纸,想着点他。真他妈的是上辈子做什么孽了,让我来传信,谁不知肆爷对大小姐的紧张劲啊。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叙述完整:“伍爷说他不介意替你守这大小姐,毕竟大小姐那么香甜,哪个男的不想要,能守在她身边说不定还能发生什么关系呢!他觊觎大小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真他妈的不要脸,居然说出这种话,大小姐可是他妄想的,那个建硕的男子心想:狗伍爷真他妈的不想要命了,肆爷还在呢,还不照照镜子看看他衬不衬,长着一张鬼脸,还想学癞蛤蟆想吃天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凌肆墨转过头,杀气藏满杀气,语气冰冷道:“告诉他,不是他的东西别妄想。要是敢出现在这,不是横着死了,就是竖着死。”
凌肆墨沿着走廊跳到另一侧,月亮正对窗户,散落的光辉落在窗边,窗户还是开的,那有他爱的人。他放心她,小跑助力,腿一蹬,扒到她窗户上,身手矫健的落在她房内,动作十分熟练,一气合成。
而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在顾夏糯精致甜美的脸庞,深蓝的天空布满了耀眼的星星,她蜷缩着身子,脸庞流过一滴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是那么娇弱,惹人爱怜。
你以为她不知道阿肆进了她房间吗,可笑,真可笑。即便他动作再轻盈再小心也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他身上的那个味儿,就像你喜欢他,爱他,生活处处都是关于他,你也不可否认你没爱喜欢过,因为你的心是骗不了你自己的。
顾夏糯像做了个噩梦似的,紧紧的皱着眉,冒着汗。
凌肆墨则是伸出他那修长白皙的大手抚摸过她绝美的侧颜,又轻轻拂过她紧皱眉间,滑过她的眼角,擦拭着她留下过的泪痕,那光滑细嫩的皮肤以与他手中的老茧形成鲜明对比。
她原本紧锁的额头瞬间舒展开来,像是感觉到什么,动了动又蹭了蹭他的手心,想得到一些慰藉,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凌肆墨看着她呼吸平稳无恙,不便再多逗留,只怕他再待下去她会察觉到一丝异样。可那又怎样,也只不过是被她训一顿。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注视着她,像是只能承下她一人。
旁边睁眼的小团子心情瞬间不好,凌肆墨那坏东西居然跑到他主人的房间摸她的小脸,他都还没摸过,他连杀他的心都有了,一口咬上他大手,却不痛不痒。
他丝毫未察觉道此时有个小东西在仇恨他,他悄悄离开,把何医生从被窝里拽下来,让他快速穿戴整齐,守在大小姐卧室前,等大小姐出来,为她仔细检查身体,看看她病是否又加严重。
凌肆墨轻声叮嘱道:“别被发现。”
不然那些人可就没那么安分了,呵呵。
何以轩推了推眼镜,心里不断的咒骂凌肆墨这无情的痞子,流氓,天还没亮就把他从香窝窝里拖了出来,真是要气死他想给他两脚,讪讪的转过头,发现他刚才说了什么,大小姐...大小姐的病症犯了!?
是药效提前发作了吗?不可能啊,虽说他要药量加大,但也在可控范围,这也不应该啊,这才过了第三天,按常理来说,这还剩三天多呢,难不成有其他人想害大小姐。
不对,他拍了拍他的肩,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别杵在这了,一股烟味干紧去洗洗,臭死人了。”
他捏着鼻子,把凌肆墨猛的推到卫生间,抵着门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小姐的,即使我有事你的大小姐也不会有事,赶紧洗好出来。
凌肆墨敲着卫生间的门猛然停住,发出一个低沉的鼻音。
真他妈的是一条忠犬,何以轩扶着额头,扇了扇四周,瞅到茶几时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