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当时是我送朱哥去医院的,所以我去的话,朱哥应该不会太介意。宋队对去朱哥家的路很熟,一会儿就开到了。他连电话都没打,带着我一直到了朱哥家门口朱哥住的房子在一个老居民区,房子的年数看上去和我岁数差不多
宋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女的,看见宋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我家老朱说今天队里休息,你怎么还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嫂子,朱哥昨天抓捕的时候受伤了,我们过来看看他。”
“哎呀,不就是把手磕破了吗,这么点小事,快进来,别在外面待着了一"原来这个人是朱哥的爱人,她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子。我进屋看了下,这是个两居室的老房子,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于干净净的。朱哥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看见我们来了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朱哥的表情很奇怪,他的眉头皱着,嘴巴橄着,说不出是埋怨还是什么其他情绪。
"我们过来看看你"宋队走进里
"我昨天打了破伤风针,应该没什么事了。"朱哥这句话说得声音很大,我知道他是说给他她妇听的。看来嫂子还不知道朱哥究觉受了什么伤
"你们坐着聊啊。我去给你们泡茶。"嫂子把我们买的东西接过去,又转回厨房了
宋队朝厨房看了一眼,朱开的家不大,从卧室到国男一个拐角也就两三米,我们在屋里说话,嫂子肯定能听见
"怎么样”"宋队压低了声音回
朱哥没回答,摇了摇头,我的心忽的一下子又沉到底,昨天大夫肯定根据伤口的情况对感染率做了分析,但是昨天看到朱哥沮丧的样子我没敢问他。今天来的时候,我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结果现实是那么无情,这时候,我心里有种憋屈的感觉 厄运怎么会降临在朱哥身上?像他这样专心工作的人。等待他的应该
是好运,可是事与愿违。
“确诊了我再向领导汇报。"来队轻声说
朱哥依旧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宋队和我没待多长时间,没等朱哥媳妇把茶沏好,我们就离开了。是朱哥让我们快点走,他觉得我们待的时间长了会惹嫂子怀疑。这件事他不想让嫂子知道。能拖一天算一天
大约过了半个月,有一天我和黄哥正在外面查一个线索,大队突然来电话让我们回去。我和黄哥回到单位直接被带到大队长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我看见朱哥媳妇在大队长的屋子里。朱嫂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我看到她手里
攥着一个药盒,正是朱哥在疾控中心拿的艾滋病毒阻断药物,我知道坏事了,朱哥受伤这件事怕是让嫂子知道了。
宋队也在屋子里、大队长和政委也在,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烟缸里没掐灭的烟蒂一点点升腾起烟来。朱嫂的抽泣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明显。我进了屋子就感觉像要空息一样,大气都不敢喘,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严肃。我进屋后往门口靠了靠,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