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拍开他小心翼翼的手）：“无碍。你再歇歇。”
小二：“不渴吗？”
卓然：“你是有福气的，晴川的掌柜往我包里揣了好几葫芦水，沉的很，好在我身强力壮，扶着你背着那些也能走道。”
说着卓然猛地一扎子起身，眼前一片黑，栽倒在地。
“咕噜咕噜。”一片黑暗里，她听见好多泡泡的声音。
卓然感觉自己的应变能力已经跟原始森林的小动物难分伯仲：“老天奶！我不会游泳。”
卓然她下意识要喊救命。
可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个看上去跟晕死之前的样子一样，她身处一个人来人往的集市，刚要担忧自己并不咋地的脚力，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堆穿着奇装异服的各色人群。
人类的本质原来是看热闹，无论哪朝哪代好、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她快步走到人群的一个能塞的缝隙里。中间部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着像是个闲来无事在集市里说故事的人。大家都带着各种吉兽饰样的面具。
这又是老生常谈的套路。
卓然忍不住咂嘴。
卓然：“啧啧。”
此时人群却突然爆发一片叫好声。
喝彩声也此起彼伏。
卓然本想拔腿就跑，此刻也拍拍胸膛，让自己的小鹿乱撞的心跳缓缓。
诸位看官且看，那中间眯着眼的白胡子老头，正摇头晃脑地说着话，他手中的折扇也跟着有节奏地一扇一扇。
“这位尊贵的女神仙，诸位猜猜看，会是谁？”
卓然在心里喊了声：“女娲！”
但因为人群密集，又是那个说书的人向那群人提问，看热闹的人们七嘴八舌的，又突然陷入寂静。“我知道！”里面一个戴着尖尖角的牛面面具的女人跟一个戴着模糊抽象面具的男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
卓然（虽然没瓜子可以嗑，但同时也感叹）：“真是身无彩蝶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可真牛。”
这边把扇子当话筒的说书老人也像是被触动关键词的NPC一样，干巴巴地“哈哈哈”了几声，“两位既然同时说出口，自是有缘。二位不妨。。。。。。”
卓然（在人群里做暂停手势。）：“这又是说书老头要兼职人间月老了。”然后又比了个OK的手势。某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结界就这样消失了。
卡壳的说书老人恢复正常运转，咳了几声：“老朽老矣，各位莫要见笑。二位有缘人不妨说说答案。”
“既是如此，这位姑娘先请。”
那个模糊面具的男子，皮肤透亮又白皙，此刻正用纤纤玉指谦让姑娘。
卓然（撇嘴）：普通偶像剧的配置而已。无趣无趣。
“公子既然这样说了，可没有堵耳之物，还是三个数一同说吧。”
卓然（屏住呼吸）默念：“一、二、三。”
卓然微微松开紧挨的手缝，只听见鸟儿的叫声。
卓然泄气：“忘了三秒也没有那么短。”
女：“女娲！”（男：“是女娲！”）
说书人摸摸胡子：“好好好，可知其名？”
“其名卓然。”
卓然感觉脑袋变成一座活火山。
卓然脱口而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回头看她。
那个说书人也身在其中，眼神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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