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适才我想着去找你,却被这杂乱花枝绊倒,天旋地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但却瞧见了一只小小麻雀,不小心从树上坠下来,眨眼间却若无其事地飞回了树冠里。”
书童(虽满头雾水还是点头):“这小麻雀真是有福。”
贾诩:“是啊,即使是小巧如它,竟有那样的力量,令我叹服,于是我也试着站了起来,我想,原我是看到神鸟了。”
书童:“公子,小的也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起初我不是看着你表叔带的神果有疑虑吗?在我洗那个颜色深的苹果的时候,发现苹果夹心里有一个小巧的药瓶,或许,那才是公子表叔口中那重要的东西。”
贾诩:“不急,我有一旧相识,她精通药理,现在转业为商,明日可以一寻。”
书童:“还是公子您细致,小的先给您把小药瓶收到老地方。”
贾诩:“就如你所说,早去早回,今日我心情畅快,亲自下厨请你,小书童。”
书童:“托您的福,小的遵命。”
书童暗松口气:(幸好爹爹已留信,说去探望云游的好友。要不肯定会被爹爹数落一番。)
天上的太阳眼看着似乎越来越小,照在人身上却是炽热难挨。
小书童想起自家公子是最怕热的,今日却未吭一声。
他默不作声地往客厅墙角的夹层那掏出来一把蒲扇。
眼前的公子,眼梢眉尖都喜不自胜,像是跟那只不寻常的小麻雀栖息的地方齐平。
虽是乡下人家几乎夏天人手一把的款式,但胜在做工精细、一看就结实耐用。
从前公子总爱盘些核桃之类的物什。小书童看着公子乐在其中的模样,也随手盘起来自己的蒲扇。只是那曾被爱不释手摸着的核桃,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小书童的蒲扇阴差阳错之间逃出了岁月的侵噬,安安稳稳地待在那犄角旮旯(角落),这才又被他掏出来物尽其用。
想着小书童蒲扇别在腰间的挂带上。
那是他从前用撇下的竹子片制成的,比街头货郎或是摆摊的老人家们卖的布制的要结实不少。他一般都把装水的葫芦,那样重要的东西挂在这特制的挂钩上。
不知为何,那个表叔的脸像是来回摇摆的树杈一样在小书童的心里若隐若现。
说实在的,自家公子自然是个心底清澈的人,所以他从很早开始就耳濡目染要对接近公子之人再三小心确认。就算是亲戚,也得心存防备。
这回他帮公子洗神果,竟洗出来一个小药瓶,公子自然是对神果深信不疑,好在理智尚存,知道找第三人核验,再做决定。
如今贾家早就门可罗雀,公子刚刚及冠,只懂读书之事,年幼时还是活泼的,硬是被家中族老劝的没一点小孩的快意。他自六岁就因被训,后一直规规矩矩,不敢玩一点游戏,也是令人心疼。
却见公子眼带笑意挡在他身前。
贾诩:“小书童,我刚刚在小厨房,看见一个如仙子般的人。我想,我也该成亲了。”
书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