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子旁的小二眯着眼。
卓然赶紧把掌柜递给她的葫芦里的水一干而尽。觉得自己像只被莫名夹上岸的鱼。
卓然:"幸好，我还不是条咸鱼。"
刚迈出晴川的门槛，天空出奇的亮，更奇的是那么奇特的光，压根儿也不刺眼。
拖着小二呢，碰见那个热心的杀猪匠。本来她直心直肺地想要道谢，也被踉跄的醉态十足的小二拖的开不了口，只好匆匆作揖。
看杀猪匠一闪而过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模样，卓然才感觉到什么不对。
先是健步如飞的矫健女侠晕倒了。后是长袖善舞的花面小二“醉”熏熏，这无故晕倒的女侠又好好的扶着小二，怎么看都是一出好戏啊。
卓然（不禁点点头）：“这样的CP的确好嗑，我都嗑了。”
小二：“贾公子！不要啊！！！！小的掐你人中！”
卓然（拍拍脑袋）：“我真是要晕倒了。”（快忘了这小子。）
卓然：“跟个水弹一样。（水弹：拥有跟炸弹爆炸声音，但炸出来都是废水。这里很可能是杜撰的喻体。）真是的。”
看了眼老牛（杀猪匠）踩在黄泥上间隔越来越大的脚印。卓然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卓然心想：这具身体虽耐力大，平时还好，刚刚突然摔跤现在扶他真挺吃力的，趁他卧在柱子边，当务之急还是先给这小子找点野果。
卓然左顾右盼，旁边除了长得快到她膝盖的绿草和有大声叫的知了，再就是几块形状怪异跟几株锯齿小叶上头重脚轻地长着像是缩小版草莓的果实。
卓然小心翼翼地把小果实摘下来。放在手心久久端详。又拿中其中一颗，闻气味。
那几个小果实散发着一股的淡淡清香，混带青草的气息。
卓然：“应该能吃。”
卓然自顾自说着：“小二，不用客气，吃吧。”
说着就把果子扔进了他嘴里。
卓然（拍拍他的肩膀）：“小心别呛着了。”
眼看着小二像是一股脑全吞了进去。
卓然：“哎，没事儿，呛到了，这也有水，掌柜的真是我见过最有先见之明的人。”
卓然开始在心里默数1分钟。
再回头，小二靠在柱子上已然睡熟了。也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四肢生什么红肿脓包，神情并无异样。
像是守株待兔里那只倒霉兔子一样。
卓然拿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终于松了口气躺倒在杂草堆。
卓然虽一心想着去隔壁街铺看看有什么，但也顺其自然了：“哎，就看在你小二帮我的份上。”
她嘴里叼着根青草。眼睛随着在绿色植物中飞舞的白蝴蝶晃动活动眼珠。
那只白蝴蝶自在极了，一会儿飞到了熟睡小二的脸上。
卓然的眼睛就那样定在他的脸上，那双醒着笑眯眯的眼睛，面无表情的时候却淡漠得有种人物水墨画的疏离感。
卓然：“好、好像一个人。”
是那片大漠、随风飘荡的银发、那个道义大于一切的“一面之缘”。
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它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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