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虽听不着，但还是心领神会地把他们的口形勉强翻译为是这个公子年少时倾慕掌柜，但是以为一些缘故，错失良缘，所以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只想衣着体面地最后跟心上人道一个别。哪怕知道彼此已经相隔遥远。终究也只是了个念想而已。
书童：“可是—公子—”
但书童毕竟是从小跟公子一起长大的，重情重义，要不也不会在主人家家庭败落的时候，依然不离不弃。听他之前的语气，是从父亲开始，他们便在这贾家做事。
贾诩（颤颤巍巍地举手一挡）：“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
卓然看着这两相制衡的主仆对话，不知作什么反应好，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卓然（惊觉）：自己好像综艺的观察室嘉宾。居然就因为一次晕倒的奇幻经历，可以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到这么久，还能一旁看好戏。
掌柜：“姑娘。。。。。。现下觉得可还舒畅？”
卓然：一个几乎无人打扰的角落？
卓然（差点被口水噎到）：“咳咳。舒畅舒畅。自然舒畅。”
掌柜：“这就好，现下外面不忙，我备了时新的糕点，这是我跟我家那口子特意在厨房争论了不少日子，才做出的吃食，不似一般甜品甜得发腻，这个味道清香，姑娘吃着或许能让五脏六腑都更舒服些。我虽也是灵界中人，但，自幼就好习中医书籍，这算是药膳，姑娘若不嫌弃，可以一试，旁边是干净的筷子。茶，我也为姑娘上新了。”
卓然低头一看，小茶几上正放着热气腾腾的四个爱心并蒂草模样的茶点。
卓然从来都是跟着感觉走的。觉得掌柜随和又大方。
卓然低头，略微不自然地问道：“外面那个。。。。。。”
掌柜（了然地笑笑）：“姑娘是说，刚刚来的贾公子吗？”
卓然：“是。。。。。。”
掌柜：“姑娘不必迟疑，有什么话尽管问。没什么不能说的。”
卓然：“他是为。。。。。。”
掌柜（挑眉）：“我很早就认识他，他家早前是人尽皆知的高门大户。如今虽败落了，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卓然：“那他认识掌柜吗？”（难不成是那种互相都以为对方不知晓的互相暗恋？）
掌柜：“自然是知道的。我娘亲还在世时，他家便是我家的常客。他爹爹为人亲和，没有高门大户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
卓然这时感受到了那点微妙究竟来源何处。就是幼年时不因门户之差而区别对待的长辈收获到了平民百姓般的神仙友谊。但或许是因为如今时迁世移，虽掌柜的作为童年玩伴并不介怀，但是贾公子心有旮瘩。只能故作无恙，来旧友店铺大吃特吃。
卓然忍不住嘀咕：“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掌柜笑着摇了摇扇子：“不对，姑娘有所不知，他身旁那位忠仆，是个实在的守财奴。家底殷实，我们灵界中人，寿命绵长，他日积月累也攒的不少银钱，但都不敢让人知晓，怕被算计，只是这出口都在他家少爷那，只要贾少爷敢花，他便敢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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