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朵会思考的塑料花,卓然在感到无聊的同时也会感谢自己现在还能思考。
因为她记得在小时候看的无厘头武侠剧里,油嘴滑舌的男主角恐吓屋子里的花草树木,结果搞得那些绿植都零零散散、青黄不接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主角心满意足的模样让她义无反顾地粉上了他的死对头。
也不是那个死对头有多出彩,但这人出彩在对主角穷追不舍。这让她感到很满意。
来到了异空间,她变成了塑料花。
她才切身感到不能行走和任人摆布的可能性,以及随之而来的迷茫。
她曾经也在心里笑话自己维持的友谊只不过是朵“塑料花”。
但此时此刻,她多想回到从前平平淡淡的日子。
而不是一朵被围观的塑料花。
真是“ 当时只道是寻常”啊。
当她脑海里0.25倍速的放完这样的一句话后。
她小眼一黑。
最后只听见有人在急切地喊着:“既然花匠已经回去了,大伙先管管这个姑娘啊,她已经晕了六锅汤的时间了。”
“是啊!是啊!”
又是一群人在附和。
卓然最后的理智在告诉自己,那个大叫的人应该是个熬汤能手。
她爱喝汤的。她她他可以交个朋友啊。
但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因为花要是浇灌滚烫的汤水的话,就蔫了。
即使她生着塑料花的血肉,但是长的一副活灵活现的花灵样,也够让她跟那位大声相助的熬汤能手保持楚河汉界的距离了。
话说这另一头, 正在自家屋外“忙里偷闲”地给花甸浇着水的许花匠,刚认命,忍不住用余光瞟到那不停往下倒石落沙的主屋,听见两声犹如“雷鸣”的哈欠声。
哎呀呀,一时间,许花匠的花洒都抖得四处都是,耳鸣不止。
许花匠赶紧收回要自己命的目光。
却被一阵邪风搞得把手中摇摇欲坠的花洒掉地。
“碰!”
就这样滚落到了他等着“有时间再收拾”的杂物堆旁。
与之俱来的是一人的怒斥。
“许花匠,我知道你一向不好管闲事。今日的确是我唐突了,你也是被我架上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也是说好了,咱们都曾经几乎同窗过。。。。。怎可知如今却是异梦了。我在你家内屋四处连除虫药都看的仔细,却还是被你这厮给骂了,究竟这是什么道理?我好委屈。”
许花匠看着泪眼婆娑的阿牛,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
怎的整天在菜场口对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阿牛,撒起娇竟如此顺畅?跟家中小妹倒是反着来的,怪乎怪乎。
(小剧场:本来想让阿牛带上自己的职业,会好辩识,但是一想到牛猪酱,就好像是哪个辣酱品牌新开发的品种,于是就理智地放弃了这个决定。现在发现这个放弃恰到好处哈哈哈。)
但很快,觉得“怪异”的念头也跟一阵闪电似的一闪而过了。
应是救花心切。
实在是太有感染力了。😭
幸好那灵丹妙药他剩下了,就是找起来困难些。
要不然以这样的毅力,怎是他可招架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