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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变量与不变量的角逐(二)::“””

向少女思春

许秋衫“我先进去了。”

尧雅言一听这话,一边环顾四周,快转成猫头鹰了,她脑子里全是“惊雷,这天塌地裂紫金锤……”的音乐在以充满魔性的速度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尧雅言:“好好好,刚刚不好意思挡着你了。”

许秋衫:“小事儿。别在意。”

诶…… 尧雅言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想着:这个版本的《惊雷》好像是在某音符APP上的翻唱歌手,年纪很小,声音很甜,那还是个还没变声小朋友呢……

转移注意力大法还是没用,在许秋衫合上门的那一刻,她还在门外杵着傻乐。

禾几:“哟,我说嘛,跟你家长沟通还是有效的,迟到大王今天这么早哇。”

那在风中又敞亮又带着点岁月的“咳嗽”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哪位了。

本来她想着直接进去。

但她又想起自己目前还是个高中生。还是不要露出太多锋芒的好。

尧雅言“哪里哪里,禾老师,好久不见了,您的脑袋还是这么敞亮哈哈哈哈哈。”

说完她还拱拱手。

哈哈哈哈,够有礼貌了吧?(作者:是有礼貌了,但就是有点像老油条的社会activity家。)

禾几“的确是好久不见,咳咳,昨天还是我听见教导主任的哨声把你领到教室里的,别一天到晚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多关注关注周围的同学。”

接着他的眼刀就杀到了正在鹦鹉学舌的尧雅言的夸张嘴形上。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窗户那有个脑袋摇晃得很激烈,时隐时现的,尧雅言正在学舌的当头,也注意到了那个细节。

那不是她以前那小跟班吗。

嘿嘿,看吧~就算是在平行世界,她还是魅力人设不倒哈哈哈哈哈哈。

禾几老师眯着眼看笑得很没有形象的她。

发出了一句在心里隐藏了很久的疑问。

禾几:“上次元旦晚会,你是全场最精神的,其实有没有想过你也很适合去说相声,为什么不上台表演呢?”

尧雅言:“禾几老师,我好不容易来得这么早,元旦晚会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办法的事,先去读书了哈。”

禾几:“等等,你……”

尧雅言轻巧地关上了门。

禾几老师扶了扶黑色窄框眼镜,本来想推门进去绕绕的,随意往门上一瞥,眼神就粘住了,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点到的白纸。

禾几“尧雅言的字怎么变了。许秋衫也来的挺早,她跟他的今天的签名可真像啊……我就说,我记得他高考成绩很不错的啊,这次怎么还要复读一年,还一定要在我们班……”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他想起自己五岁的儿子模仿柯南的声音。

觉得真相大白的禾几老师眼睛比自己的脑门还亮。

于是嘴角带着抹耐人寻味笑容的禾几老师取下贴在门上的黑笔。在报到纸下面签了很潇洒地签了一个名字。

但他没有推门,他想先在秋风里吹吹,冷静冷静。

教室里,尧雅言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进了吹秋风的禾几老师耳朵里。

尧雅言“0跟任何数相乘都等于0,所以0是不变量,X是未知方程式里的假设,它是多变的,所以它是变量。”

禾几老师觉得这孩子很可能受了什么刺激。

教室里的尧雅言be like:在“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爱就来,不爱莫张狂~~~”背景音乐里,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逻辑闭环:东野圭吾有本小说叫做《嫌疑犯X的献身》,X是暗恋着里面的真正的嫌疑人的,虽然情况不一样,但在单恋里,一切情况也很未知,(虽然尧雅言是提前有了上帝全知视角……),它对于单恋者来说意义就是浪漫。

在电脑课程里,实行的是0和1的二进制,所以当我说出零乘以任何数都等于零的时候,其实是我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想起你(零:它也指的是第二人称,代指亲爱的对方,是网络语言的一种,起源于我国广袤国土里的多彩方言。再拓展一下1:代表的就直观得多,叫作你是我的“唯一”~)

于是乎,教室里出现了一个“闭环”。

靠近门的学霸女生正掏出自己整理的一摞摞资料,拧着眉头,表情认真地看着。

坐大扇窗户边上的那个男生,也就是跟尧雅言关系不错且笑得前仰后翻的人,好容易收拾好心情,又被尧雅言的读书声憋笑憋得肚子疼。

而许秋衫同学呢,坐在距离黑板报跟红色垃圾桶最近的班上唯一宝座的前面的前面:倒数第三排,正中心的位置。耳朵肉眼可见,看起红通通的,像是电视里头大刑伺候犯人用的那种烧的正旺的炭火的颜色或温度……

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正放在桌上时不时地点一下。

尧雅言用余光肆意地瞧着他的时候。也出了五分之二的神在他漫不经心的动作上,这个动作应该是他的习惯,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一天她能跟他在同一个教室里坐着,真是让她心花怒放🌸~

她间或地会收一部分心思到身前的书堆里去。

比如……

尧雅言“新事物必然战胜旧事物。新旧更迭是这个宇宙运行的固有规律。”

在中间稍等能歇一口气的时候,她的眼睛总会转过几个点。

远眺窗外成群站着的远山挂着那摇摇欲坠的棕色叶子的树,注视着自己的书上密密麻麻的知识点,再假装不经意地用眼睛看向他。

是的,现在是尧雅言自成一家,别人都是大闭环中的一节,而她却是大闭环加小闭环。

现在这两个闭环集中的火力点,快要让故作镇定的许秋衫同学撑不住了。

他朝着尧雅言的半边脸烧成了一片晚霞。

太红了。

尧雅言把窗帘拉了拉紧———她以为是太阳照的他的脸那么红。

但是在阴影的映衬下,最好他的脸颊是“不红”了。

尧雅言也松了一口气。

她怕是不知道,早有专家学者研究过人的目光,传达出来的消息是,人的目光是有温度的,如果你长时间聚焦在一个人的脸上,也就是你过度关注对方,对方时刻透过自己皮肤温度的变化判断出来的。关于对方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看。

但事实是许秋衫知道这个研究。

虽然是家里热爱科学的小表妹在家里总嚷嚷所以才知道的。

许秋衫有点无奈,又觉得尧雅言很可爱。

殊不知此刻尧雅言接收到了一张“份量很重”的纸条,题目是《无情自然神》。内容如下:

朋友A:“啊喂!尧雅言你醒醒,现在可是高考冲刺阶段,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学科底子好,再加上上次月考成绩进步了那么多,就掉以轻心了!男人嘛,毕业再解决。(我看那小子对你摆明了也是有好感的,要不然干嘛帮你签名?所以安啦~)加油!”

尧雅言觉得自己要是在梳妆的时候,再跌进平行世界,那么她此刻头上就应该有那枚应景的汗滴发夹了。

小A的话让她“咣当”一下反过神来。

许秋衫是有女朋友的。🤦‍♀️

美丽而且人格魅力满分。

虽然这是平行世界,但心随事迁,这正好也是她可以挽回自己形象的时候了。

她攥紧了拳头。

眼睛却又不自觉地瞥向他……

朋友A:“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吧,你总盯着他看,他又不是默默无闻的中等成绩学生,一直以来成绩都很优异,长的跟成绩还有脾气都不错。他为什么复读你想过没有?他那么好成绩的人都会因为自己没考上自己的理想院校而复读。你就不要把其他人八卦的话在心里一直揣摩了,他是一个有清楚目标的人,而你是第一次迎接高考的新同学,学历可是我们步入社会的第一块敲门砖,我想你可以把自己也变成别人的光。”

尧雅言发现自己的眼眶慢慢变得很烫。她在想她其实已经把喜欢这个人当成是很久很久的习惯了。

在现实世界,她看见漂亮女生跟他手挽着手,你侬我侬的时候,她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别再喜欢他了。

哪里知道,也不知道是哪股神秘力量让现在的她进入到了平行世界。

让她进入了沉浸式的高考倒计时体验。

她掰掰自己手上的老茧,得出来一个确切的结论,她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重返十七岁了。

因为要长期备考,作息也比长大之后规律很多,学校里有很多人,都穿着如出一辙的黑白配校服,没有什么谁比谁寒酸的说法,走在大街上她也不会被成堆的广告纸塞得满手都是。

坏消息是:在她重获新生的十七岁,许秋衫居然以复读生的身份继续跟自己在同一间教室里朝夕相处……而她喜欢这个人已经四年了。

而且在没多久前才痛定思痛要放下这个人。

现在的局面就是某个中气十足的足球评论员见了都要说一段:“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了,两队双方主力现在是比赛一直不断角逐的关键点,观众朋友们!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另一边,许秋衫同学觉得自己左脸的炽热温度消退了。他暗暗松了口气,继续以十二分的精气神投入到背诵当中。

是啊,云淡风轻的他怎么能知道那个挪开眼睛的女生心里的那片湖有多么波涛汹涌呢?

暗恋错了人,就是一场跟自己的厮杀。

她这颗不变的心跟那个始终处于变量位置的他,无论是牛顿定律还是她瞬息万变的精神都没有能维系他们关系的桥梁。

……

她好想哭。

情绪不能憋,还是假装擤鼻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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