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跟小A从转着彩色丝带的圆柱灯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脑袋也觉得轻快了。
小A看着她,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弄的大大咧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肘碰了碰小A。
朋友A“雅言啊雅言,新发型可真不错,看上去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尧雅言“哈哈哈,这说明你可真有眼光,谢啦!”
朋友A“那个……刚刚他们帮你洗头发是什么感觉?”
尧雅言(有点奇怪她为什么那样问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很舒服啊~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时候的尧雅言刚看完一本悬疑小说,里面让人揪心的小说情节有种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忘劲,随时随刻不安稳的感觉向她袭来,如临大敌的执拗让她像是深夜里的黑衣人一般,表面上风平浪静(小A:她面红耳赤哦。),实际上的波涛万丈也只有“突突”直跳的心脏给了她真正答案。
于是在小A似笑非笑的闪烁笑意中,尧雅言把自己刚剪的空气刘海撇了撇。
紧张地吹了口气。
小A:“哇!”
此时此刻的 尧雅言像是身上带着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样闪耀。
在一阵熟悉的响着“sorrysorry”的铃声里,小A收了收嘴角的笑意。
朋友A“喂?怎么了?”
尧雅言听着她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劲。正密切地关注着小A她的神态。
小A摆摆手。
朋友A“雅言,我家里突然有些急事,我得请假回去一趟了,明天见哦。”
尧雅言“好好好,你路上小心啊。”
小A的身影迅速从她眼前略过。
那阵风甚至来不及让尧雅言说到让她慢点的“慢”字。
她轻轻摇头,有一阵没一阵的风似乎要往她的酒窝里灌,接着她继续往学校的大门方向走去。
就在她因为新发型而昂首挺胸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踩上了一双带着倒勾的红色篮球鞋。
尧雅言“啊!对……对不起。”
此刻她的新发型因为突发的意外事件变得已经有些杂乱了。
头发遮住了视线,糟糕的是,她还是能隐约感觉到那个被踩的倒霉虫的视线,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是一堵被爬山虎爬满的墙壁。
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脱口而出一声短短的叹息。
“同学,你没事吧?”
传到耳边的男生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恍惚地想到了秋天大片叶子在风中摇曳的情景,那个时候在树的下面还整齐地排列着一行行椅子,和一个在风中凌乱的自己,她的好朋友在电话亭里跟网恋对象通电话。
那天她转过头来,笑容很灿烂,也不顾被大风刮起的刘海了。
她又说了些什么,但在大风中,我实在听不清楚。
后来风小了一点。
她说:“我跟他在一起了!”
尧雅言:“哇!太好啦!”
但是在心里却怅然若失。
在朋友说完那句话之后,尧雅言的眼睛却被她身后翻涌的乌黑云海吸引过去,她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尧雅言间或会感叹朋友的嘴巴真的很容易干裂,于是又让她想起自己喜欢的诗人写的句子,秋天来了,干枯叶子坠进地里像是土地裂开口子,把所有的一切都吞了进去。
可怜的(ಥ_ಥ)红色倒勾鞋主人:“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条件反射般地,她回了句。
“没事儿,就吃溜溜梅!”
抬眼间,她蓦的看清楚那人的脸,中午的阳光很清晰。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真真实实地漏了一拍。
“是他!”
她咧着的嘴角很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