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万森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之时,黄发青年又出现了。发现青年的时候,正是张万森因为吃了某道意料之外齁咸的菜想拿水解解咸味儿的时候。一截略显熟悉蓝色格子衬衫的袖子的手递水过来,他真要道谢,那袖子的主人就开口了,“哎呦我说,哥们儿,今儿个这么幸运,可别噎住了,慢点吃慢点吃啊,才有福气啊。”
差点噎住的尴尬局面结束了。转眼间另一个飞过一排乌鸦的场景又出现……张万森看着坐在对面泰然自若的黄发青年,才发现这个青年只是留了个看起来像是古惑仔的不良青年发色褪色后的乱草堆模样,衬得他的皮肤有些泛黄,仔细看其实就会发现,那是再健康不过的肤色了,而且他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比……自己的灵魂年龄大不了多少的那种。他的刚刚那句话是那股神秘力量要给他提示吗。
多少察觉到了张万森略泛着沉思的目光,黄发青年乐呵呵地开口(语出惊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损,不怎么会说话呀?”
张万森立马条件反射般地接了句,“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不一样。”
只是此时,对面黄发青年已经沉浸在了回忆里,像是并没有听见张万森的话一样。
但是张万森像是已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毕竟每一回他在这位有寻找双马尾邻家妹妹的老板的店铺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跟他讲故事的人。有机会能够听听别人的爱恋故事,也是超级不错的体验。
“我从小长在海边,跟我奶奶在一起生活,没什么爱好,就是很喜欢摩托车。我的第一辆摩托车就是奶奶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的,我高兴地每天都骑着它,早上在涨完初潮的时候呢就海岸边练花样摩托车,中午骑着他跑生意,晚上再骑着它回家,直到20岁那年,我遇见了喜欢的人的哥哥,还误会他是调戏我喜欢的那个女生的街头无赖,还是在那个女孩打工的烧烤店门口的摊子前。。。”张万森暗暗腹诽,家住海边吗?怪不得管的这样宽……害,自己毒舌的跟星星都有得一拼了。
他苦笑了一声,“怪不得我请他帮忙点歌的时候,他给我点了个歌词是爱只有一点点的,最后脸还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 。当然我以为他是地痞流氓的时候,差点跟他打起来
那天的最后他还是受伤了,我搭了他的摩托车,结果他被我的摩托车撞了。对了,忘记跟你讲了,也是那天我在码头里接回了十几年没见面的爸爸,他老本行是个英语翻译,回来就是接了个翻译的活儿,把女孩儿的哥哥送到医院之后,我才知道我爸原来接的就是她哥酒吧翻译的活儿。我本来还暗暗庆幸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是太不合时宜了,但也是从那天之后,我才开始跟她哥熟悉起来。他哥也刚好是玩摩托车的,而且还有一个赛队,就是比赛成绩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他邀请我进入他赛队,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