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媪与老苍就互相搀扶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在古街上,路灯的光洒下,映出他们的影子,这一刻只觉得岁月静好,山河无恙。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块牌柄,靠着依稀的灯光映出了“弥生商铺”四字。
老苍闻着檀木香,就那么推开了门。
“哎呀,先生啊,这么晚了,这商铺怎么会开呢?”老媪有些无奈,但还是由着他把门打开。
话音刚落,一声温润清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屋内开着暖光灯,不刺眼,恰到好处地令人放松。
老媪有些惊讶,这么晚了,这位少年却还在营业。
“你是店主吗?”
“是的,夫人请坐,小生名为麋阁修,你可以称呼我为麋……”麋阁修习惯性的想说‘麋主’这个称呼,但好像意识到了不对,话锋一转:“啊麋就好。”
老媪心中对这小生有了不少好感。
面前这位少年的装扮俨然一副古人的样子,一身汉服,身后的蓝色长发用发带轻轻束起,老年人毕竟还是有些念旧的,更何况还是从那么一个时候过来的。
三人坐于桌前,麋阁修为两为老人准备了…白开水,没错就是白开水“天晚了些,喝茶不容易入眠,我这还有其他的,夫人若是想喝别的小生给夫人拿。”
老苍正靠着妻子缓神,老媪听了应了“不用麻烦了,怎么晚,打扰了。我名叫赵曼玉,这位是我的先生韩子越。”
“无事,你先生看起来有些忧伤,是怎么了吗?”麋阁修看向了一旁的老苍。
韩子越酒劲缓过了一点,但还是掩不了酒味,但好在被檀木香盖了一点,好闻了不少。
“我心里难受啊,班长他们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看这繁荣昌盛的新中国!”韩子越拿起桌面上的温水,仰头一灌,“砰”以水代酒般地消愁。
面前的年轻人带着一种慵懒的气质,却也让他两也渐渐放松。
老苍于是借这酒劲把心里的愁绪都吐露出来。
“当时啊,那👻子刚入侵的时候,国家啊,没胆,割让了土地,求一时的安宁,那会啊我才刚刚到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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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越,好好上学,政府懦弱,没有本事,你要好好的,韬光养晦,不要和👻子起冲突。”韩母摸了摸年少的韩子越的头。
这时的韩子越,还不明白国家的概念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国家是一个整体,不可以分割。
“我会的母亲。”韩母看着面前的少年,止不住流泪,韩子越有些笨拙地抹了抹韩母脸上的眼泪“母亲放心我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好好好,母亲相信子越。”
只不过过了一个早晨,平荆已经是霓虹国的地盘了。
午时,烈阳高照,数十道枪响,打破了这暗潮涌动的局面。
在学堂的韩子越,吃着饭的动作突然停下,刹那眼泪便下来了。
一旁的赵曼玉身子也猛得一抖,转头便看见,已经泪流满面的韩子越,“子越,子越!”
韩子越从晃神中猛地一把抱住赵曼玉“曼玉我妈没了!我妈没了!”韩子越到最后已经成了一种声嘶力竭的状态。
赵曼玉抱着他,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子越,振作起来,为了你妈妈,为了新中国。”
“好,好,好…曼玉姐,你能不能今天散学后陪我去看一眼母亲,就一眼。”
“好,去看母亲。”
五年后,一颗新星从东方升起,被称为东方红。
韩子越已经从先前的少年长成了大人模样。
弥寻浔这个故事的背景稍不准确,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