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Canon 非娱乐向,OOC
主文轩 祺鑫,非典型abo,生子预警,分裂解离预警,抑郁症预警
“现在,太阳已经沉落。海和天浑然一色,难辨彼此。迸碎的海浪将白花花的扇形水珠远远地推过海滩,给那些隆隆回响的岩穴深处送去泛着白光的阴影,然后又携带着叹息般的声响从铺满卵石的海滩上翻滚着撤回。”
ALWAYS THE YEARS BETWEEN US
12.Choosing life
一位中年女omega把手放在宋亚轩的肩膀上,似乎是要他对进一步的打击做好心理准备,走在他们前面的人打开了房门。
“我们到了。”她说。
“到了。”宋亚轩答道。
他们走进住所,宋亚轩醒了过来,眨眨眼站起身。魔力消失了,他又是个年轻omega了。
妇人说,“这位是宋亚轩,刘文他……”
“我们都很难过,”她说。
宋亚轩回答,“谢谢你。”声音比他料想的要清晰、坚强一些。多少年过去了,宋亚轩不再是那个有活力的年轻omega。他们竭力劝宋亚轩往前走,进到房间里面去。一阵沉默。沉默之中产生了一种感觉:他们和宋亚轩来到了举行的聚会上,他们一个人也不认识,穿着又过分随便,因而感到紧张不安。
时钟指着半夜十二点十分。宋亚轩控制着自己,拘谨地坐在那里,紧闭双唇,微眯着眼睛。妇人心里想,他只是在等待着这段时间的蜡。等待看他可以去睡觉、可以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我搭多伦多最后一班飞机来到这。”宋亚轩说。
“他的电话薄有你的电话。”
“是的,他是有…我们不常通话。”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这沉默既不让人感到亲切,也不特别令人不自在。
那么,这就是他了。
妇人心想——这就是刘文诗歌中的那个omega。这就是那个失去了的爸爸,那未遂的自杀——这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人。
她说,“刘文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很抱歉他前几天离世了。”
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对亡者的赞美已经开始了去世的人已经被重断誉为值得尊重的公民,一个做好事的人,一个了不起的人。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宋亚轩仰起头闭上眼睛,“当你全家都比你早死是很不幸的事。”
“刘文的父亲死了?”
“他很早死于癌症,刘文的妹妹也不在了……有时候这些会让你觉得不配活下去。”
“你读过刘文的诗?”
“读过了,还有那本小说,他们说那本小说很难懂。”宋亚轩说。
“他也是个了不起的作家,不是吗? 你从来没有当过他的编辑,是吧? ”
“没有。我们的关系太密切了,做他的编辑会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是的,我明白。编辑需要一定程度的客观性。”
宋亚轩感到自己仿佛窒息了。谈话为什么会这么困难?和儿子生前的爱人坦率地交谈,问些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就这么难以做到?究竟什么是重要的问题 。
她说,“我尽最大的努力给了他最好的照顾。”
宋亚轩点点头。他说,“我但愿自己能够做得好一点,我自己也希望这样 。
他让我在小书里自杀,我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假装不感到痛心。”
她提醒他“你在他小时候离开他。”
“我离开我两个孩子,我抛弃了他们,这是一个omega一生中做过最糟的事。
当你觉得不属于这世界的时候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年轻时有一次我去一家旅馆,那天晚上我做出一个决定,我决定生完他的妹妹后就离开家庭,于是我就这么做。一天清晨我起床做了早餐,走到公车站,搭上公车,我留下一张纸条‘我在加拿大图书馆找到工作。’
如果……我能说我很后悔就好了,那就比较好过。但这代表了什么?在你别无选择的时候,后悔又代表了什么?重点是你能忍受多少。”
“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原谅我。”
当面对死亡,选择了生命。
宋亚轩探身握住了她的手。在宋亚轩的手的皮肤下面,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骨头,以及凸出的血管。宋亚轩说,“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谁都只能做到这一点不是吗? ”
“是的”她听见自己说道。
她瞥了一眼通向小花园的玻璃门。黑黢黢的玻璃上不完全地映照出他和宋亚轩的身影。想到了窗台上的刘文——刘文松开了手——不是跳下去的,真的不是,而是滑下去的,像从石头滑进水中。
当他无可挽回地这样做的那一刻,当他脱离了他幽暗的房间落入空中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看到下面的小巷、小巷里蓝色和褐色的垃圾桶、四散着的浅黄色碎玻璃向他迎面冲来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当他重重地落在水泥地上,感觉到(他有没有在刹那间感觉到)脑袋开花,脑袋里的一切冲动、一切小小的智慧散落殆尽,这会是——会有可能是——某种愉快吗?
他不可能有太大的痛苦。他会想到有痛苦、痛苦的最初冲击,然后无论后来再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去看看吧。”她对宋亚轩说。“马上就回来。”
“好吧。“他说
她脚下有点不稳地站起身来,走进了厨房,他们已经把食物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堆放在长台面。
“天呐,”她说。“瞧瞧这些吃的。”
“我们本来请了五十个客人的。”
他们在装满食物的盘子前站立了片刻。这些食物给人以未受玷污、不得触摸的感觉,很像是遗物的展示。一时间,仿佛觉得这些食物——世上最容易腐烂消失的事物——在他和其他人消失以后、在他们所有的人甚至都死去以后,还会继续在这里存在下去。她想象着,他们一个又一个永远地离开了这些房间,而这些食物仍然在这里,不知怎的仍然新鲜,原原本本的一点没变。
“咱们大家都吃点,然后去睡觉。”她柔声说道。
“今天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是的,该结束了。” 那一刻,他似乎真的开始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几乎是一种身体上的感觉,一种轻轻地然而又是无可挽回地扯开了去的感觉,像一棵草被从地里拔了出来。很快就会去睡觉,很快认识他的人都会入睡,明天早晨醒来都会发现他已经进入了亡灵的国度。
不知道明天早晨不仅标志着人间生活的终结,而且也是他的诗歌的末日的开始。毕竟有着这么多的书,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是好书,而在这很小的一部分中只有极少数能够流传下去。
可能未来的公民,现在还没有出生的人们,会想要读一读他写的挽歌,那韵律优美的悲叹,那绝不感情用事的爱与怒的陈述,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他的作品会和几乎别的所有东西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说中的一个人物,将会消失,宋亚轩那抛弃的人、那个被痛苦折磨的人,也同样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她心里想,今天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我们举行了晚会,我们抛弃家庭独自到加拿大生活,我们尽管才华横溢、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怀抱着最奢侈的希望、奋力创作,但我们的书并不能够改变世界。
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做不论什么事情,然后便睡觉—一就这么简单平常。我们之中少数人跳楼、投河、服药自杀,稍多的人死于意外事故,大多数人、绝大多数人被某种疾病缓慢吞咖,或者如果我们极端幸运的话,则被岁月本身吞吸。
唯一的安慰是: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尽管面对极大的困难、完全出乎预料、我们的生命似乎会有那么一个时刻突然绽放开来,给与我们所期望的一切,谁都知道这些时刻的后面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其他的时刻,黑暗得多也困难得多的时刻。但是我们仍然珍爱这座城市,珍爱清晨,我们更加希望的是得到更多期望的一切。
只有老天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热爱它。
那么,这里就是晚会的一切了,仍然摆放在那里,这里是仍然新鲜的花,一切都为迎接客人准备停止了,结果只来了四位。刘文,原谅我们。事实上,这毕竟还是个晚会。这是为尚未死去的人举行的晚会,为相对来说还算完好的人、为那些由于难以理解的原因有幸能够活着的人举行的晚会。
事实上,这是无比幸运的事。
她回到起居室,回到宋亚轩身边。宋亚轩向她惨然一笑——谁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如何?那么,这就是他——这个充满了愤怒和忧伤的人,这个哀凄动人、魅力四射的omega,这个爱恋着死亡的人,这个出没在刘文作品中的受害者和施虐者。
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里,他是受到钟爱的人、是背叛者。这里是一个多伦多的退休图书馆管理员。
而她自己,也在这里,不再是达洛维夫人了,现在没有人这么叫她了,她在这里,面前是另一个小时的光阴。
“进来吧,”她说 。
“一切都准备好了。”
13.The hours (接第一章开头)
“Dear Leonard...
挚爱的你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要把人生看透彻
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一定要真实的面对
and to know it... for what it is,
了解人生的本质
at last to know it...
当你终于了解
to love it... for what it is...
就能真正热爱生命
and then...
to put it away.
然后才舍得放下
Leonard...
always the years between us
记住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
always the years...
永远不要遗忘
always the love...
永远记得我们的爱
always…
永志不忘
the hours…
生命中的时时刻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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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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