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抬起头质问的眼神盯着他。
“对不起,我确实不欢迎你。”我回敬道。
我想基本的防患意识是应该有的,他这样随便闯进来又没经过我的同意,更何况还是翻窗进来的,
拜托,翻窗!
可是我忘了昨天晚上在他手里看到的军刀,一个雇佣兵完全没有必要畏惮一个医生。
我威胁不到他。
“好,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有些无奈的后退了几步,像是在安慰一个炸毛的猫。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好像被他耍了。
“我不是不同意你进来,只是你应该敲门,而不是翻窗。”而且甚至他翻窗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
“这么说你欢迎我?”他的尾音稍稍抬高,问道。
“我……”我感觉我被他又绕了进去,恼怒的把刘海拨到耳边。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来找你啊。”他的语气十分的无辜。
“说重点。”
“好吧,我亲爱的医生,你昨天没有给我可以换的药。”
我不信,这绝对不是他来的目的,来换药?他昨晚为什么不直接说他需要换的药,再者,我这里的要也是需要钱的好吗。
算了,在帮一次,就最后一次。
“过来。”
我径直绕过了他,向药柜走去,鉴定于昨晚在上层药柜里找绷带的后果,我已经将绷带换了位置放置。
找出了卷卷绷带,转身要把它们放在桌台上,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双蓝色的眸子里。
那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他还携带军刀,我之前的行为完全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我打了个寒颤,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再待我看向那双眼睛时,那种感觉却不在了,
奇怪,是我的错觉么?
……
下次小心一点
……
……
帮他包扎完后,我塞给了他一大卷绷带和要换的药,他下次没有乱闯进来的理由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幼稚的举动。
我完事地拍了拍双手,
“好了,接下来你不会没有要换的药了。”
我接着去收拾房间里留下的垃圾,反正他接下来也不会归我管了。
他不是我的病人,他没付钱,而我需要钱。
可当我收拾完后,却发现他还坐在那里,十分有兴趣四处打量着。
“你不走吗?”
我下了逐客令。
他好像才注意到我的样子,
“哦,你终于打扫完了。”一副惊讶的语气,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是,我打扫完了,你应该走了。”
我说的是逐客令吧,是吧,我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他听不懂吗?
“嗯,你看,现在天这么晚了,”他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我亲爱的医生,我能否在这里留宿呢?”
他在指尖把玩着那把泛着银光的军刀,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这是威胁,绝对是威胁。
医生打得过雇佣兵吗?
打不过。
行吧。
我叹了口气,“跟我来。”示意他跟上。
将他领到了二楼的客房,一路默默无语。
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离得很近,阵阵热气喷洒在我的耳边。
“医生都这么随意收留病人的吗?”
他的语气不再有之前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我不明白的感觉。
“什么?”我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发丝擦过他的脸颊。
他的问话总是没头没尾的,我不理解。
“我说,”他一字一顿的开口,“病人的要求,你都会同意吗?
……
……
K,作者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