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策就是这个?”容时看着时不时动一下的尸体,拿着折扇扇了扇,吐槽道,“这也太假了吧,傻子才会上当?”
这不会是没钱,才请了这么假的扮演尸体的人吧?
早说呀,他有的是钱!
本身就很难让精明的汾阳王上钩了,这假尸体更加难上加难!
汾阳王看见这明晃晃的陷阱,更加不会上当了,好吗?
毕竟当今历朝历代又有几个可以从一个卑贱的宫女之子并且是令皇上厌恶的皇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成为皇后的养子,然后封王!
要是汾阳王上当了,就是傻子!
他当场倒立倒立洗头!
他越想越气,早知道用他的计策了,总比这漏洞百出的卖身葬父戏码强。
“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场。”穆清婷身着紫衣,头戴帷帽,整理了一下衣袖,慢悠悠道。
这美人、这场戏可是为汾阳王精心准备的,饵已经放好了,鱼儿又怎么不会上钩呢?
容时也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从来没有失手过,耐着性子观看下去。
只见一女子身着单薄朴素的白衣,梨花带雨地哭诉道:“求各位客官,给小女子一条活路......”
“小女子相依为命的父亲死了,从今以后只剩下小女子孤身一人了,这让我这柔弱女子可怎么活呀?”白衣女子一边用袖子擦眼泪,表面是暗中观察众人的神情,实际上一直看着对面楼上,觉得差不多了,继续道:“如果有哪位客官愿意给小女子葬父的钱,从今以后……”
白衣女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高声道:“小女子就是你的人了, 永远不会背叛!”
有人看着娇滴滴的女子,于心不忍:“姑娘,你快别这样说,你说要多少钱,我出!”
他旁边的人阴阳怪气道:“张三,你这是想占便宜吧?这葬父的钱再怎么说也是不贵,但你娶妻的钱可就不一样了……”
“是呀!这张三呀,可是这附近远近闻名的无赖,都快30了,还没有人愿意嫁,姑娘可别答应了!”王五附和道,“这可是一生的事,要是答应了,你一辈子也就毁了!”
就张三这样恶心寒碜的无耐,也配癞蛤蟆吃天鹅肉?
“王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张三捏捏拳头,眉毛跳起,理直气壮道,“我怎么无赖了,啊?像你这样怕家里母老虎的人才可笑!我至少家里有话语权!可以给美人一个好的地方生活!”
“对呀,确实有话语权,毕竟你家中只有你一人!家徒四壁!”王五嘲讽道。
白衣女子为难道:“这……小女子可不想受苦,只想安安稳稳。公子还是别为难了。”
“王五,你这狗娘养的,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张三见媳妇没了,和王五扭打在一起,带动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混战。
对面楼上窗户打开,一华服男子静静看着,品着香茗,对站在身边的侍卫道:“宫中是不是很久没有新人了?”
“回主人,宫中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新人了。”侍卫恭敬地答道。
不知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
“这么久了呀,皇上一定等不及了吧。”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弹了弹不存在的灰尘,往外走去。
到达卖身葬父现场时,正听见白衣女子高声道:“也不多,就是区区两万两黄金。谁出的起价,小女就跟谁走!”
女子的话好像就是说给他听的。
话音刚落,异口同声的抽气声响起,随之,场面犹如菜市场一般吵闹。
“这女人也太狠了吧,两万两黄金,足够很多普通人用一辈子了吧?而她不过是小有姿色,绝对值不起这个价!”
“确实,不知会有哪个怜香惜玉的大哥会同意这比亏损的买卖。”
有人不赞同道:“这女人呀,确实值得起这个价,你们看她身上的衣服,可不是什么普通布料,可是千金难买的白雪纱。”
“好像确实是,而且她那手也是很光滑,一看就没有干过什么活,绝不是穷人家养的起的。”
一些懂行的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女子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谁领回家,可是领了个祖宗回家。还不如多去几次红梦楼呢?”
“对呀,红梦楼的花魁当初初夜最高也就两万两白银。”
容时看着汾阳王悠闲地走进时,才明白了这个计策的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