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姜敛下眼睑,低头向右走去。
她打开一扇小门,如往常一般飞速地钻进一个房间。
说是房间,这里更像一个实验台。空间并不宽敞,辛姜都不能站起来,一站起来,势必会磕到脑袋。
她往实验台的中央爬去。
旁边有两副铐链。
辛姜熟练地将手铐和脚铐扣在了手上和脚上,然后静静地等待噩梦的到来。
她盯着眼前的透明玻璃,她知道,那群人就在这面玻璃的背后。
他们在看着她。
可她看不到他们,透过玻璃,她只能看到一层雾。
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托着托盘,一个紧盯着她。
紧盯她的人从托盘中取出两块圆盘状的银色金属,分别贴在了她左右太阳穴附近。
然后那两个人退出去了,银色金属冰冰凉凉的,很是舒舒服,可是辛姜讨厌它,很不喜,甚至是厌恶。
辛姜的手紧了紧。
随着“嘀”的一声,整个实验台开启了内部防御模式。
一阵剧痛也从头传遍辛姜全身。
“疼,疼!”她疼到说活都没力气。
她的头要炸开了。
她很疼,可不会有人帮她。
二十三年,辛姜只拥有过三年快乐的光阴。从四岁起,这种剧痛伴随了她整整二十年。
密集的泪与汗顺流而下,她痛到全身发抖。
辛姜,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学不会麻木。
她怪自己。
辛姜,你罪有应得,是你害死妈妈,你要赎罪的!
她不断告诉自己。
疼,全身都在疼!
辛姜想将手攥成拳头,以此来减轻疼痛,可她疼到连手都攥不起来了。
铐在她手上脚上的链子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