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明明是在转移视线的情况下活着的。
我以为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光是想起来就让人全身发凉的那种东西突然从心底浮现出来,出现在眼前。
我把一切都抛在脑后逃走了,却没有让我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在本应是一个人的房间里,感觉到了不是自己的气息。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我听到了黎夜学长的声音。
大手轻轻触摸肩膀。
为了回应这种感觉,我抬起了放在膝盖上的头。
不知什么时候红色的夕阳消失了,窗外只有蓝黑的天空。
他的打扮就像抱着自己站立的双腿一样,连坐着的地板的颜色都不知道。
荧光灯的开关打开了,房间里变得明亮起来。
在那光的照射下,在开关附近的墙壁边俯视这边的脸很可怕。
像是生气了一样严厉的视线沙沙地刺中,我大概,稍微缩了一下。
“不舒服吗?”
“……嗯,还不错。”
就像是慌慌张张地扔在地板上一样,看到了扔在地板上的大纸袋。
他不在家洗衣服。
8,“你有空吗?”
“南旭,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说出来。”
“什么,没什么。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听到这个谎言,学长微微地眯着眼睛。
但没有什么可责备的,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吗?”他把眼睛从我身上掉下来,就捡起脚下的纸袋,拿出刚干过的衣服,扑通扑通地扔进了自己的衣柜里。这时,他的眉头上的皱纹还没有消失,也许是在担心。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总是这么说。
我不知道他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他在想什么。
“给我一个好主意吧?”
黎夜学长把衣柜合上,凝视着那扇门说:
“你……不对谁说真心话吗? 还是只是不能对我说?”
我怎么能说出来呢?
我马上吞下了刚要说出来的话。我不敢说是想起了讨厌的事情,就想消失了。
如果有人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我也会很为难吧。
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是出于什么打算问这个问题。
我站起身来,把钱包插进运动服的口袋里,拿着门把手问:“我去买点饮料。 你要什么?”
显然是逃跑了,但没人能阻止。
没办法。如果再在一起的话,会说些多余的话。
彼此之间,一边修理因胳膊的重量而咬在肩膀上的臂架,一边拍打着拖鞋走在走廊上。
宿舍的一楼有几个自动贩卖机,前面有一个地方设置了几个自动贩卖机。
有时等待洗涤结束。 但现在,没有人了。
--不,不是。 好像有人,但不见人影。
这样说似乎是对的。
无人值守的长椅上放着装有衣物的包,用玻璃推拉门隔开的洗衣房里也没有人影。
几乎所有的洗衣机都在使用中,即使玻璃门关着,声音也会一直吵到外面。
所以才有声音,我想不是这么说的。
这大概是噪音对策吧。
宿舍的洗衣房在建筑物的尽头。
从自动贩卖机和长椅并排的拐角处拐过去,就能看到通往紧急出口的狭窄通道。 那我姑且知道了。
真的,总觉得。
不管怎么想,我都想不出其他的话。
总觉得很在意,我突然往拐角那边看了看。
在那条狭窄的过道上,我也感到惊讶。
只有最里面的门上方有表示紧急出口的绿色灯光,过道里一片漆黑。
从洗衣房里洒出来的光,能不能看到对方的脸。
过道上,有人。
还有四个人。
这可不妙。
几乎就在我反射性地想的同时,我抓住了我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