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补课,下午回宿舍。每周还会去医院做一次康复训练。
相对于我计划好的生活,室友黎夜学长的生活只能说是不规律。
有时在天还很暗的接近半夜的清晨出门,有时傍晚出门后彻夜不归。
我为如何瞒过宿舍长的点名而苦恼了很久,但最后的结果是,我的外宿申请已经被受理了。虽然落选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选择了一份比较好的兼职,无论如何也会变得不规律吧。”
吴仲一边嚼着吸管一边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你说能赚到钱吗?”
“这个嘛。他好像想要很贵的镜头,所以很努力吧。”
“黎夜,你比摄影部还热爱呢。”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话题。从昏暗的教室里往外看,一脸耀眼。
应该说是自虐吧。我刚才才知道,吴仲虽然退学了,但一直在摄影部工作。
补课结束后,我摇摇晃晃地正准备回家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呼唤的声音。之所以会觉得是谁,是因为被称呼的是极其开玩笑的称呼。
“九日。呀。”
这没有恶意。
我无意中抬头一看,一个笨蛋正从教室的窗户向我挥手。
“南旭,masaki。你看,把擅长的东西重新排列一下,就变成枕头了。”
吴仲对在升降口把鞋子脱掉,穿着袜子冲进三年级教室的我说。
你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很好,还有多余的年糕和刀尖。”
“是吗?”
一到三年的特别讲习,也许是学校也要注意了吧,休息中的教室里空调开着。
尽管如此,我还是出了汗,喘不过气来,吴仲拿出了两个纸包咖啡。
自己的份和我的份。
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但吴仲的包绝对很重。
坐在椅子上的我前面的桌子上,用吸管扎开。
顺便说一句,不知不觉就谈到了黎夜学长。
吴仲松开咬得卡嗒卡嗒的吸管,突然,像是在寻找记忆一样,向远处看了看。
“教黎夜照相的,是我。两年同班,说有什么好玩的,就当真了。没想到那家伙就迷上了,进步也很快。”
他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比自己进步得更快了。
“你看那家伙的照片了吗?有点厉害。所谓才能,我也明白这句话。”
“才能什么的,怎么能看得见呢。光是喜欢照片就不行吗?”
我抱着胳膊的时候看到了这样说的我。
“如果是兴趣的话,那就行了……不过,我不知道。你知道黎夜明年去哪里吗?”
“那家伙说要靠照片吃饭,我不敢想,就这样。”
得到的纸包已经空了。
喝了加糖的咖啡,本应是甜的嘴里总觉得有点苦。
晚上,抓住打工回来的黎夜学长,拜托他给我看照片。
“啊?怎么突然间这样?”
“我说我的咖啡厅学长很厉害,我就想着怎么样。”
“那是谁啊?”
啊,是吗? 他给我起了个奇怪的绰号,所以我一个人决定不叫他正经的。
当我向学长报告突然被人叫为枕头时,学长奇怪地深深地理解了那家伙是因为脑子有问题。
我再一次向他索要照片的事,但他觉得很麻烦,“过几天”就开始换衣服了。
背对着,根本不理我。
“明明很想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打碎了关系的才能。
突然,他质问不断换衣服的后背。
那个人问,要拍什么样的照片。
“吴仲的?……那家伙的照片……嗯。真温柔啊。我拍不到。”
黎夜学长停住手,仔细挑选。
说温柔,那句话。
--吓了一跳。
你是说这种话的人吗?
怎么了? 什么表情?
我想看看。 我想看。 转向这边。
我只是这么想,就被扔了一件汗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