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阳使取出一封信递给乐正古瑶。
镇阳使府内这段时间不太平静,阿泽便趁着府主不在的时间暗中前往各院查看,这是他刚送回来的信件。
乐正古瑶接过那信,左宗江觉得或许不是什么好事,可乐正古瑶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正古瑶收起那信。
乐正古瑶让他回来吧,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镇阳使好。
镇阳使还欲说什么,却听乐正古瑶笑道。
乐正古瑶等他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头子。
说完,乐正古瑶伸伸懒腰。
乐正古瑶走了走了,回头再说。
暗处的老鼠终于有动作了。
无名你知不知道,左宗江被乐…被府主软禁了!
无名不会吧!如此不是要和左家交恶了?
无名不是说让他看守古望阁吗?
无名明面上是这样,可是看守古望阁的人基本上是不能离开萧安院的,毕竟那里边都是镇天府重要的藏书啊。
无名你这算什么,听说老府主也被关起来了。
无名啊?不会吧!
无名怎么不会,听说还大吵了一架!
萧安院内,左宗江正手握一卷古籍,他面色平静,仿佛置身家中,并无半分不适。
古望阁里的东西皆是镇天府的珍藏,若是没有这些东西打发时间,那才是无趣极了。
君煜你这日子到是过的悠闲。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左宗江从书里那个奇妙的世界中拉了出来,他抬起头,只见一白衣男子正步入院内。
男子嘴角轻挑,眼中带笑,一身白衣使他显得温和,可左宗江却知道这人骨子里透着的不是暖,而是踩过白骨后的狠和鲜血浇筑出的冷。
君家,君煜。
君家次子,君乘远的二哥,君煜这些年时常随其父及其祖父四处出入,和他比起来,君乘远就是个只知道玩乐的小公子。
不等左宗江开口,君煜又道。
君煜待遇不错啊,这些东西可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到的。
左宗江并不回答,这样确实是他小时候喜欢的日子,不过现在……他想要些别的了。
君煜知道,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表明了来意。
君煜乘远让我带给你的,好像是你母亲写的信。
左宗江接过,看完信后他忍不住皱皱眉头。
左宗江府主将宗晋带进府里了?
君煜是啊,都说她这是要报复你们左家。
君煜笑容有些肆意,眼睛却一直盯着左宗江。
只见左宗江捏着信纸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关节处隐隐有些发白。
左宗江代我告诉母亲。
左宗江笃定地说。
左宗江宗晋不会有事,就算她不信府主,也该相信镇天府。
君煜你就不怕……
对上左宗江的眼,君煜突然噤了声,他知道左宗江有些生气了。
君煜我不说就是,走了走了。
君煜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
君煜反正你心里有数就好,现在可是真的不太平了。
左宗江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不太平又如何?太平的久了就有人开始存不切实际的幻想,乱是应该的,这是必须的。
不平乱,何以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