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以阮遇白第一视角叙述——
儿时的记忆充斥着阮棠和林生的争吵声。
林生好赌,赚来的钱基本一大半都输在赌桌上,
阮棠在阮家是小公主般的存在,锦衣玉食。家里做着投资炒股,唯一的哥哥也是对她宠爱有加。
当然,这都是阮家没落之前的情况。
换句话说,林生赌完博剩下来的钱不够她用。
阮棠每天七点上班,晚上不加班就六点下班,一直在那里泡着干什么?????嫌自己挣的太多了???
林生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赢了钱回来什么都行,输了就千方百计刁难,赌桌上变化无常,我又不能保证每次都赢。
阮棠你适当玩玩就行了,女儿这学期兴趣班课外班学费都没交,咱们还过不过了??
阮棠啊????林生????
阮棠很爱他,但阮棠更爱自己。
后来林生找了麻将馆的老板,一个离婚少妇,没带孩子也没改嫁。林生一发工资就给她汇一小半的钱。
后来有次阮棠算账的时候发现这个漏洞,偷偷观察几天,核实之后一声不吭不闹不吵的离了婚。
她把我从滨城带到了北城。
北城有个男人对她心心念念很长时间,也是我后来的继父,楼下黑白照上的英俊男人,丁程忝。
如你所料,我有个小叔叫丁程鑫。
那年我13岁,我妈34,继父34,小叔23。
阮棠一如既往的爱玩,一开始还是会回家的,后来也看出了继父对她的宠爱有加,不动怒的性子,她开始彻夜不归。
我到丁家那天,继父送了我一个大鸭子玩偶,小叔在安城上大学读研,暑假我们才见的面。
我初三那年临近中考的一天,刘耀文一家去刘家老宅为他父亲接风洗尘,我自己回的家。
抄小路走的时候让他迷妹堵了。
没有你想象的英雄救美,我被扇了十几个巴掌,身上被洒了猪血。
万能刘耀文你高攀不起!!!你凭什么???
万能就凭你那个做骚货的妈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从那条小巷子出来的,我只是紧盯着为首打我的女孩。
今天尝到的苦,后日定百般讨回来。
还未回到家,小叔从外面回来,看见我这副模样,表情冷了下来。
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在他面前也是格外不自在。
丁程鑫把书包整理好了,小叔带你去开个房。
阮遇白嗯………啊??
我想歪了其实,我以为他也对我放弃了。
没想到他把昂贵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在酒店房间洗完澡出来时,沙发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茶几上放着药膏。
小叔拿着我的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丁程鑫你要记住你是丁家唯一的直系孙女。
丁程鑫没有人能欺负你。
他给我上着药,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我表面上应着,心思却在他的动作上。
八点多弄好回到家,家里一片黑暗。
不对啊,今天爸爸休假啊。
丁程鑫估计是回公司加班了。
我点着头,准备开灯。
阮遇白小……小叔………
阮遇白你看………爸……爸爸
我看着那熟悉的白色睡衣半吊在空中,黑暗中手机微弱着亮着光。
小叔连忙上去查看他的情况,之后瘫坐在地上。
他颤抖着拨打着老爷子的电话,接通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丁程鑫大哥……大哥他…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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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的电话打不通,丁家查到人在滨城,估计又和林生混去了。
我只是低头看着脚,眼泪掉落。
阮遇白又没有人要我了………
我被阮棠丢给了丁程鑫。
那时候我15岁,上初三,他已经25岁了,读完研正在考博。
我觉得对他来说,我是个累赘吧。
他处理好继父的后事,接我回了他的住所,我哭累了在车上睡着了,醒来时自己已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粉嫩房间。
小叔坐在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
记得当晚他做的蛋包饭,记得当晚他说
丁程鑫阮遇白,这是我们的新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喜欢的种子就在那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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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很怕他,但是又不可避免的依赖他。
记得初潮那天,我看着床单上丝丝点点的血迹,小腹作疼,不由留下了眼泪。
母爱好像从来都跟我没有关系,阮棠总是缺席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
小叔喊我下楼吃早餐,我只是把头埋进膝盖。
丁程鑫阮遇………白???
他一进来就看见这番景色。
我连忙拿着东西想把血迹盖住,他告诉我不要害怕,吩咐管家买了卫生巾,又煮了红糖水。
我坐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看着小叔忙前忙后。
之后等我状态好多了,他又带着我去买了个12寸的奶油草莓蛋糕。
我记得他摸着我的头说,
丁程鑫我们软软也是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