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到哪里去找你,又该去怎么挽回?
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给你的,赔上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赠予我的, 每次都仔细的藏好,等到一定的时候,就送给我,别人看一眼,你定是要说了去。
你说我的眉眼很细顺 ,看起来如沐春风,正如我的性格一样,温柔到,把人泡到蜜罐子里,却还是忍不住,爬出蜜罐子,来拥抱我。
你说我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你常常看的定住了眼。
你也常常说,我无论什么时候,在你眼里,都可替代。
你也常常说,如果大夫是一朵脆弱的娇花,那我愿做保护娇花的战士。
每次我打趣,说你常常粘着我,以后娶不到姑娘,定是要后悔。
而你常常气得鼓着一张脸,埋头说着一些我听不到的话。
我很奇怪,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哄好。
你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心里面,肯定把它当作一根刺。
你说你最喜欢我了,我也经常跟你说,我也最喜欢你了。
但你又突然生起气来,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但我现在知道,你是在气,你说的时候,特别特别的认真。
而我说的时候,倒像是敷衍了。
直至后来,我也从敷衍,变成了认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真的呢?
我也不明白。
我现在,就一直不停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怎么,你还是不回来啊?
手上不停的拨弄着零零碎碎的烂布片,在别人眼里,我手中的这些东西,连根草都比它值钱,我却宛若珍宝对待着。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估计是,可以睹物思人吧。
哦,对了对了,说起睹物思人,他可比我厉害的多呢。
我当时,因为要去一个山村,救治着那些无人想管的病患。
因为要救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怎么也得去上个一年半载。
我知道,他不喜欢等待,就傻傻的给他留了一串手链,不能说是珍贵,也不能说是廉价,毕竟也是我自己做的。
他收到我的东西后,喜形于色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可他知道,我要去帮别人看病,但要去个一年半载时,脸上的惆怅,再怎么遮掩,我都知道。
但还是勉强的对我笑一笑,给我加油鼓气,叫我努力去救治那些病人。
我能看出来,他很想把他最好的一面,笑给即将要去很久的我。
但他估计是真的做不到吧,笑得十分勉强,十分为我着想。
我的心稍微有些动容,有些不舍。
但为了救人,我还是忍着心中的这份不舍,对他笑一笑,便走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提早了很久,只用了半年,就早早回来了。
我还给他带了很多东西,许多都是他喜欢的新奇玩意儿,我还偷偷的藏在门后,心想着,他肯定会特别惊喜,特别开心的。
我就悄悄的躲在门后,过了一会儿,从门缝中,看到了他,我以为他要进来,做足了吓他的准备。
可他却找个地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用着痴恋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摸着,又无比珍惜。
我好奇极了,睁大了眼睛,想要看一看,他如此珍惜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手里拿着的,我所好奇和羡慕的东西,竟是我自己送他的手链链。
我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做的东西谈不上贵重,也谈不上有多值钱。
就算再怎么珍贵,他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物品,露出那种痴恋的眼神呢?
是对物品的主人,还是对这个物品?
想到前面,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又觉得后面的,不可信。
我已经记不清,我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但我好像只记得,他看到我时,眸下深深地疯狂痴恋,和发自身心的开心。
哎呀呀,我这是谈到哪儿去了?怎么又说起他了呢?
不想了,不想了,再怎么想?我也只剩下,我手中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破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