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恒瑾年就跟着恒凛舟入了宫,恒凛舟是去早朝,恒瑾年则要“上岗”了。但虽然她是陛下亲封,依旧有人不服她,认为她一届女流,不过过来装个样子。
这其中有不少人,应该是有人授意的。
那天接她的陈牧動也在一旁。
恒瑾年挑了挑眉,
“怎么,陈副将也不服我?”
陈牧動握着佩剑说,
“姑娘既是陛下亲封,末将自然没有意见。”
话外的意思便是,若不是看在皇上面子上,这会怕是意见大了。
恒瑾年闻言,笑了笑,
“好,既如此,那便用实力说话。”
“你们这里,最能打的是谁?”
陈牧動抱拳行礼,恒瑾年点头,
“若是我能赢了你,那么……”
“那末将自然心服口服。”
“那,就打一架吧。”
恒瑾年脱了铠甲,她里面穿的就是昨儿个霁郢送的,一身劲装。
陈牧動却没有丝毫犹豫,一剑刺出。恒瑾年侧身,一脚踢在陈牧動持剑的手腕处,但陈牧動气力了得,竟只是堪堪退了退,一把重剑并未离手。一时却分不出谁占上风。
恒瑾年赞叹了句,
“很久没见过这么稳的了。”
陈牧動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松,他也没想到,这小姑娘功力了得。
不过嘛,这还不足以斗得过她。
恒瑾年眸光一沉,从侧面冲了上去。干净利落地一记手刀劈下。陈牧動反手格挡,但她反应更快,手刀收回,翻身越过他,借力夺剑,陈牧動一愣,恒瑾年已剑指向他的喉咙。
围在旁边的人全都大惊失色。
陈牧動的眼中多了些佩服,他抱拳行礼,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恒瑾年摆了摆手,笑了笑
“剑不错,有些份量,挺适合你的。”
周围的人更加哗然,陈副将的剑他们是知道的,两个人才勉强能挥起,这小姑娘看着身形单薄,却有如此气力。
恒瑾年看向周围的人,
“还有不服的吗?”
无人应答,陈牧動的本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此刻自然是无话可说。
“那好,陈将军留下,其他的人都去各司其职吧。”
恒瑾年询问了一些关于京城护卫的问题,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陈牧動走了之后,恒瑾年陷入沉思,京城看似风平浪静,但就像平静的湖面,只要有一颗石子,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皇上看似没有实权,但早就受不了了,早年看在摄政王平定叛乱,风头正盛。只好隐忍,但如今的六位皇子,羽翼渐丰,太子却还未立下,已经按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且,不止这些。
一天的时间,恒瑾年是一刻也没闲着。
黄昏时分,恒瑾年坐在一处偏僻的宫墙上,她今晚要值夜,趁此时交接班时偷闲歇会。
恒瑾年没有胃口吃饭,看着天际的晚霞肆无忌惮的铺展开,绚烂的霞光竟压了太阳的一分耀眼,她的心中满是宁静。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
虽不见他,但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她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