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被莫清婉的话彻底惊到了,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在外面骗人的时候很少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名,都是随口编一个名字。这次的名字还是因为那个老神父随身携带的东西上写着约翰这个名字,他才跟人说自己叫约翰的,按理说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名字的才对。
旋即,他又想起这个女孩是女巫,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来知道他的名字呢?不对,要是她真的有什么手段,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被抓住,还不断地强调自己不是女巫呢?肯定是有人知道了他的名字想用这个女孩来试探他!
安德鲁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要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情,然后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他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你果然是个邪恶的女巫,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安德鲁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撒谎骗人,上帝不会原谅你这样的人!”
“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上帝、天使或者恶魔”莫清婉手脚灵活地从铁链中解脱出来,这种铁链对她来说真的是太简单了,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出来“如果真的有,那教廷的人一定是第一个受到惩罚的,说是神的使者,其实比地狱的恶魔还要可怕。还有你这种欺骗女人感情的家伙,也不会被放过的吧?不信的话,就回头看看,艾伦侯爵找到你了。”
安德鲁鬼使神差地回头,正好看到了艾伦侯爵提着长剑带着他们家的骑士堵在了门口,脸上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和那天晚上在巷口堵住他时的景象一模一样。安德鲁瞬间就回忆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靠着玩弄女人的感情混吃混喝,一开始他还有些顾忌只骗骗那些中产阶级家庭的女人,因为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接触了一个男爵的独生女从她那里骗到不少钱。可惜那个男爵得罪了教廷,他们一家人也因此获罪被砍了头,他也只能改变目标,盯上了艾伦侯爵的妹妹。
只是这次他失了手,被艾伦侯爵发现了真实的身份,艾伦侯爵就带着人把他堵在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甚至还想杀了他。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艾伦侯爵的妹妹是马其顿国王的未婚妻,艾伦侯爵是不会让他妹妹有任何污点存在的。幸好他的身手还算不错,非常幸运地逃了出去,但也从此过上了逃亡的生活。现在他看到艾伦侯爵,曾经的那些疼痛感觉好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也仿佛见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安德鲁,本侯爵说过一定要让你下地狱!”依稀间,安德鲁好像听见艾伦侯爵在跟自己说话,还举起他那把银光闪闪的长剑,轻轻地比划了一下,表明自己要杀掉他的决心。
“啊!”安德鲁大叫了起来,他知道有人告诉了那个女孩他的真实身份,但没想到那个人是艾伦侯爵。他不能待下去了,必须马上跑!
安德鲁将手里的圣经和圣水砸向了艾伦侯爵,然后身手矫健地从窗户翻了出去,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活够呢!
那两个刽子手目瞪口呆地看着约翰神父好端端地突然发了疯,不仅莫名其妙地大叫了起来,还朝着空气扔圣经和圣水,接着就跑掉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们两个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约翰神父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和女巫面对面。
两个人高马大的刽子手也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就是附近屠夫和猎户被强行带来撑场面的。现在让他们单独和女巫面对面心里是不断地打鼓,尤其是在看到这个诡异的情景后,更是害怕不已,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莫清婉则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嘴里还饶有兴致地哼起了歌来。
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不过是她用在现代社会学会的心理学知识催眠了安德鲁,让他看到了自己心里最害怕的场景,从而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罢了。
出了那所临时监狱,莫清婉看到那两个刽子手正夸张地向周围讲述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见到她出来还指着她说“女巫,邪恶的女巫!”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出来,对莫清婉说“女巫,我们不怕你,我们都是上帝最忠诚的信徒,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上帝?上帝在哪呢?如果上帝会保佑你们,那为什么你们还会吃不饱饭,治不好病,穿不上好衣服?是因为你们罪孽深重,不可原谅吗?”
“不是,是因为上帝抛弃了你们!上帝根本不在乎你们!与其去相信那虚无飘渺的上帝,不如相信我吧。我会让你们吃饱饭穿好衣治好病,我会让你们过得比那些贵族还要舒服,我会让你们成为新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