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开始前，姚闵还是把韩祎叫来了。毕竟他才是韩小杰的合法监护人，才是那个可以在手术单上签字的人。
看到韩祎生气的面孔，姚闵没怕，甚至在面对韩祎的拳头时也没有任何的躲闪和防护措施。他就任由着拳头打在自己脸上，即使挂彩了也不吭声。
这要不是医生护士赶过来拉开韩祎，估计躺在病床上的就多了一个。
“保安呢，快把这人带走。”他们眼看着控制不住韩祎，连忙喊道。
“等等，他是我朋友，别叫保安。”姚闵赶忙过来挡在韩祎面前解释。韩祎也冷静下来，只是扭过头不想看姚闵。
等人都走了，姚闵这才缓缓地说：“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他。我……”
韩祎听到姚闵沙哑的声音，之前自信夺目的姚闵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眼血丝，脸色蜡黄的人。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小杰身体不好，之前就有过头疼的情况，只是当时没检查出来。而且我是个理智的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断。我气的是你俩居然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手术需要我签字，你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可当韩祎看到姚闵自责的样子，他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单子签了就站在一旁靠着墙。
韩小杰此时就安静地躺在床上，先前的秀发也不复存在。也许是太累了，他看起来睡的很香甜。只有那苍白的嘴唇才能看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手术开始，他俩只能在外面等候。韩祎从怀里拿出一盒烟，但一想到这里不能吸烟，没办法只好出去吸。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被烟味呛的连咳好几声。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被烟呛到了，他并不会吸烟。只是烦躁的时候喜欢抽支烟，倒不是自己真的喜欢，只是觉得这样能轻松一点，感觉心头上的压力没那么大。
“能给我一支吗？”
韩祎听到耳边的话扭头一看，是姚闵。
听韩小杰说过姚闵是个烟民，韩祎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支。姚闵接过后只是叼着头，没点。这倒是让韩祎好奇，还以为是他没火，又递给他打火机。
姚闵接过后也只是塞到口袋里，他看出韩祎的疑惑，“他不喜欢烟味儿，一会儿他出来又该生气了。”
“你爱他？”
韩祎终于问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之前的那些也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只有姚闵自己承认的那才是肯定。
见姚闵不说话，韩祎拍拍他的肩膀，“不想说也没关系，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是我想多了。”
姚闵摇摇头，他拿出嘴里的烟，“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想暗自保护他，想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就能出现在他身边。”
“我不喜欢他身边出现别人，不喜欢他的注意力都在别人身上，不喜欢他对我和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待遇。”
“我喜欢待在他身边，我喜欢和他做室友，我想照顾他，不是学长对学弟的那种照顾。”
“如果这些就是喜欢的话，那我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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