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日,屋外一片银光灿灿,没人去店铺吃东西,贺玄去镇上闲逛,看见一样东西,微微一怔
嘈杂的街道上响起叫买声
“客官们欸!来看看啊!相思子手链,诶,这位客官”那商人看向贺玄
“公子,买不买,你看看这手链多好看,家里有娘子吗?送给娘子指定喜欢”
贺玄转头看行那个小贩,是一个姑娘“我?我,我没有”贺玄耳垂微微发红
“没有吗?看公子正值好年龄,赶紧娶个娘子吧!”
贺玄:………………无语
突然贺玄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对那个卖手链的姑娘应付了几句,走向了一个小巷子中
“诶?内就四辣个买玉佩滴小公子罢,来拿李的玉佩嘛?等呃早一早”那店家一开口便是方言普通话混杂
《你读出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早到了,小公子,这是李的玉佩”
“店,店家,再见”贺玄取走了那个玉佩,便开心奔回了自家的店中,路上居然下雨了
等贺玄到了家,面前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那个温馨的小店,就像被扫荡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且没有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妹妹,一起跟在她身后的妙儿
“爹!娘!妹妹!妙儿!你们在哪里?怎么了!”贺玄大吼道“谁,有人吗,回句话啊”然后瘫坐在地上低低的哭泣
忽然贺玄看见了什么,他母亲和父亲,贺玄马上奔向了他的父母
“爹娘,你们没事吧,怎么了!谁来了妙儿呢?我妹呢!”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下落
贺父微微叹气:“玄儿啊,是庆府的人,那孩子和你妹妹,欸……”
雨点掉落在地上的啪嗒声,和雷的轰鸣声,在贺玄的耳朵里无限放大放大,他去镇上找他最熟悉的李大夫
还好,李大夫说没有怎么样,贺玄这时也不顾李大夫在说些什么,直直的奔向了庆府
路上有积水,贺玄不管不顾踩踏着积水,伴随着水花,奔向庆府
想起几天前的定亲之事,眼泪又不知情的掉了下来,庆府?庆府!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叫着庆府去干着如此恶心龌龊之事
贺玄在路上跑的跌跌撞撞,时不时脚一软,跌倒在路上,终于如此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庆府
贺玄发了疯的拍着门,那红色的门,与贺玄身上红色的血差不多鲜红,但不论如何,永远也拍不开那扇门
他在门外整整拍了一晚,听着门内的嘶吼声,尖叫声,拉扯声,撕裂声,绝望的叹息声,
贺玄只能静静的听着疯了一样,拍着门,但他也知道门不会打开的
听着里面的嘶吼声,尖叫声的,贺玄不敢相信,那是他的未婚妻,那声如黄莺的妙龄少女姜清妙发出的声音
里面的人也奋力的拍打着,里屋的木门,时不时传出几声少女的谩骂,是他的妹妹
贺玄的妹妹贺饴,只是名字可能是一个可爱的少女,谁知道他这个妹妹是会骂人的,
有时跑出去悄悄的不练字,别会出去和那群小孩玩,听着市井泼妇的骂声,便也慢慢学会了
……第二天门打开了,那群伺候庆深斌(Q S B)的仆人们踹了踹贺玄
“喂,你个死小子,装什么死了,赶紧给老子起来”
贺玄那两个仆从怒目而视,疯狂的冲了进去,冲进了里屋,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一愣
他的妹妹虽然不能说长得倾国倾城,但也可以说是还算耐看,但现在那张脸染红了大片,衣服破破烂烂,腿上胳膊上身上每一处都遍布了,鞭子打出的红痕,可以看出已经死透了
那屋子的梁木上,缠绕着一抹白色,是一条白绫,白领上没有挂着人,可能是庆府挂着觉得晦气,弄了下来
是他的未婚妻啊,妙儿死也不从,但还是被强……被打晕后被扔进了这里,不堪凌辱的她上吊自杀了
贺玄看见这血腥景象,鼻子发酸,眼眶发红,泪水滴落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道理贺玄懂,
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这一瞬间,贺玄也想用这白绫上吊自杀,可,他想到了他的父母,他还要为他的妹妹,他的未婚妻复仇
“等等,你这小子,现在就想走!你昨天晚上搁那拍烦死人!给我家主子跪下磕头!”
“我不”贺玄死死的盯着那个家仆“我不!我就不!凭什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让我家破人亡吗?他们已经都要死了,我有什么怕的!”
但贺玄还是低估了他们到底有多人渣,他们不去找贺玄的父母,而是通告假罪名,通奸偷窃,
那时,14岁的贺玄如何也想不明白,凭什么!凭他们家大势大吗!凭什么!
如果这世道如此不公,那我为何要做善良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