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不知道,已经是早上几点了,太阳还没升起,公鸡还没打鸣,但那场雨也就湿湿沥沥的下着,望着窗外的梅花出了神,如此脆弱的花朵,却在雨中绽放,而我呢?上面对一点打击的时候,却停止不前,脆弱的花朵在风中摇摆,那细细绵绵的雨,还到增添了韵味。我又拉起了我未完成的作品,拿起许久没用的美术刀,开始细细雕刻,只有我在沉浸于创作当中,我才能感受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我像往常一样,没有去学校,就算我去了,我也是局外人。不知道何时,我放下了手中的作品,此时,这个作品已经有七八分像,那雨中的少年,不知道,已经到中午几点了,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就静下心来细细观赏,到了傍晚,靠在河边的栏杆上,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事情,这个点总是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只有蝉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从这上面跳下去。
雪兔视角:这些师傅很奇怪,我上次去药店看到他了,师傅在买什么精神类药,我问他时,他不像是以前一样笑嘻嘻的回答我,而是拉低头上的帽子,没有回答我直接走了。起初我认为没有什么大事情,直到这天上课他没来,但阿谦想打他电话时,却发现打不通,所有人都拨不通他的电话,就连他最亲近的小白也是,在晚自习的时候,我等不住了,我跟老师播报一下,就来到了他经常来的地方。路灯的光照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头发依旧那么闪耀,身上的羊毛衫半退着,眼睛始终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吐出的烟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却给他增添了一丝美感,那修长的天鹅颈在寒冷的空气中暴露着,这时,原本美丽的星空,现在只能沦为他的背景,我呆呆的望着他,想要把他的身影记在我的记忆里一辈子。直到看见他突然向河边走去,突然,我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想要自杀,我跑上前,紧紧抱住他。
凌暮不知何时,早已站在河边,正当我想再向前走一步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抱住我,带有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是又听不清楚。就当我抱住安慰他时,他将我抵在树上,他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他的手不仅仅局限于这块地方,是慢慢的向上游走,直到他摸到了我的胸膛,刺激了神经,腿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当我下意思推开他时,他就像是早就察觉到我想做什么,抓住了我的双手,他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一只手依旧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游走。不知道他是站累了还是怎么了,将我放在了草坪上,我的外套被扔在在一旁,领口的扣子早已经被扯开,雪...兔,你,还没有等我说完,他亲了上来,他的亲吻几乎可以算是上咬了,就像是在报复我刚才打扰了他的举动,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我的气息,我不得不通过回应他来获取氧气,当他松开口,一根银丝在空中拉出,我趁着接吻空隙,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当雪兔还想在做些什么时,就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现在也只能作罢,随后,对我说,他太害怕,我会从这里跳下去,他不想要离我离开,之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带上点哭腔,正当我想点燃手中的烟时,他却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烟,并且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凌暮.善我从黑暗中睡去,又从黑暗中醒来,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为什么?我从孤独中成长,从背叛来收尾,这一切意义又是为了什么?或许这问题的答案有无数,但也有可能一切都是无解,我从黑暗的角落中醒来,拉开窗帘,太阳的光刺激到了我的眼睛,我用手遮住了我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头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用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七度六,我跟班主任请了假,随便吃了点退烧药,将我那幅未完成的作品收尾。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应该是阳光活泼的,在我的手下却成为了阴暗暗喻的,那我那幅画的向日葵,全部都向着太阳,是没人注意到,埋在向日葵下的少年,那个少年死在了那个夏天,死在了他最喜欢的向日葵下。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死去吧,被我最爱的人杀死,正当我注视着那一幅画时,向日葵不再朝着太阳的方向,而是扭曲又转过来看向我的位置,似乎能透过纸张盯着我,那一棵棵向日葵,就像是一双双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无法呼吸,那种窒息感向我袭来,我恍惚溺毙在大海里。不管我走向所有地方,那是向日葵,不那,些目光始终注视着我,他们的窃窃私语,吵闹的哭声,他们的嘲笑,又在耳边响起,那些笑声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能,嘲笑着我的愚蠢。但那些眼睛逐渐扭曲,与那些一起扭曲,变成一个巨大漩涡,似乎要将我吸进去,我没有反抗,但是我看见一双手将我拉出来,以前少年几乎都要长的一模一样,但与我不同是,他像我以前一样活泼高傲,他脸很模糊,但似乎在对着我说我要振作,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出那个巨大的漩涡,这自己却迷失在了那里,想到这里,我哭了起来,我从床上坐起,身上满是虚汗,汗水几乎浸满了我的衣服,我也开始真正冷静思考自己这几天的异常,和他们不同平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