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带着江文姚回到了酒店。不必再在江文姚面前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路易斯来说轻松了不少。但是抛去礼仪方面的问题,路易斯在其他方面并没有亏待江文姚,毕竟这位女生还有些价值。
路易斯长话短说。
陷坐进单人沙发里,路易斯双手交叠,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指,声音冷漠。
路易斯你母亲手下有着完整的违禁成瘾物出售渠道,但是缺乏货源,抢了我的货。
本就站在他对面局促不安的江文姚,听到这,可谓是震惊了。
江文姚你们……违禁成瘾物……
江文姚不知该做何反应。
路易斯你父亲肯定也有参与其中,至于你哥哥,我想应该也有涉猎吧。
路易斯见过江文桥,凭借经验不难判断,他一定有在吸食成瘾物的,只不过量不大而已。
路易斯现在,你除了跟着我,别无选择。
路易斯微微抬头,冷眼看着江文姚。
路易斯违禁成瘾物在夏国到底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现在你们一家人都涉毒,江妃应该也很快就会破产,离开这里,外面等着你的是什么,不难想象。
一朝云端,一朝泥潭。江文姚近乎失去思考能力。转眼竟是家破人亡,这般窘迫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她知道,路易斯说的不无道理,眼下,最需要考虑的是自己该怎么办,她即不想面对舆论的冲击,也不想就此过上沦落街头的日子。
路易斯只要向我证明你的忠诚,我可以带你回法国。
路易斯将目的藏了起来,包裹上了更为合理的糖衣。
路易斯你是个可塑之才,按照我需要的方向去培养你,对我来说算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这可无异于量身定制。
赌自己未来全部可能展现的价值,换取活着的筹码。江文姚对自身的学习能力是有信心的,于她而言,这不过是把对未来的决定权从母亲李菲那里转交到了路易斯手中,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在这里拒绝路易斯,那便无异于葬送所有的未来与现在。正如路易斯所说,她别无选择。
江文姚先生,
过了好一会儿,江文姚怯懦的问到。
江文姚我该怎么做?
路易斯一件小事就好,
像是在思考着一般,路易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路易斯作为你在夏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一定要对你也有所意义才好。
江文姚怔怔望去,路易斯只是浅浅一笑。
路易斯你的那位好朋友,Soyal,可有什么常年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如就它吧。
江文姚……为什么?
江文姚不解。
路易斯这应该问你自己。
路易斯靠坐着,微笑。
路易斯毁了她,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想吗?那点小心思,你可瞒不过我。
路易斯说的的确没错,她一直都有毁了苏雅乐的冲动。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为何一无所有的苏雅乐能够有那般坚定的理想,而她自己只能如提线木偶一般,毫无怨言地走着规划好的道路,却从来不曾有过什么能够让她义无反顾。
路易斯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路易斯起身,拍了拍江文姚的肩。
路易斯等你的好消息。
江文姚辗转到清晨,才堪堪入睡,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无所适从。说到底,她才十五岁,即便自认为接触过的事物远超身边的同龄人,也终究还是个孩子,难以承受这般变故。
被噩梦惊醒的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正午阳光撒落眼角,才让她稍微有了些回到现实的感觉。
然而现实仍旧是梦魇。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翻身下床,便看到了路易斯留在床头的物件。
一把手枪,一管消音器,一包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