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将东西放到里屋的桌子上便走了出去,许氏笑着待客“今多谢韩公子将小女带回来”“许大娘不必客气”“韩公子是哪里人氏啊?”“祖籍三代都是京城人氏,家父乃右谏大夫韩国华”“原来是韩大人家的孩子,看着就一表人才”“许夫人过讲了”。
“韩公子就不走了吧,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韩琦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作揖道:“那就多谢许大娘了”
“好了,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可以与你们唠的,我去作饭,韩公子就陪着禾儿四处逛逛吧”
许氏走后,韩琦走到禾儿身旁“禾姑娘可有要走的地方?”禾儿抬头看着他不禁走了神,心想这事间怎生得出这么一位英俊明郎之人“禾儿”禾儿这才回过神,慌忙躲过视线拾起步子向外走去。韩琦看着禾儿离去的身影笑了笑,心里啊肯定在想这小丫头啊定是迷上我了。
韩琦紧跟在禾儿身后,走了许久也不见停下,心想,这小丫头定是不知道该到哪里去玩,兜兜转转的走下去太过无聊,应该建议她去几个热闹的地方。此时禾儿也觉得这么无聊的走下去不是办法,而且韩琦这般弱冠年纪的男子跟在身后一路来遭到许多人的目光总觉得混身不自在,刚想转身寻问有没有可玩的地方却不料话还没说出口就又撞了个满怀,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摔倒只是背后多了两只温柔有力的手,她的头靠在韩琦的胸膛,她能感受到来自他胸膛的温热,她有些不愿离开他坚硬温暖的怀抱而且很是享受这样被他抱住的感觉,韩琦也感觉出她微妙的举动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生怕她会逃走了一般,他从来也没有这种感受,他感觉他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的全世界,他的温柔乡。但这总感觉只停留了不久。
禾儿从他的怀抱中猛然窜出,像犯了错的样子,一脸惊愕的低着头,韩琦见状抓着乐儿的双臂也不敢用力很是小心,他低上头对上她慌乱的眼眸,此时他见禾儿这副样子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他不明所以的看着禾儿,“禾儿”
禾儿抬起眼看着他,他不是六哥儿,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可他不是六哥啊,禾儿在心里想,许是有些想怎六哥儿才会把别人当影子的吧。
“禾儿”“韩学士请自重”禾儿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韩琦缓缓的放开手,心里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放开,可见禾儿一脸严肃,心里像放了千斤重石似的闷得慌。
许久才开口说话:“禾姑娘可有要去的地方?韩某知道有个地方姑娘一定很想去”
“什么地方”
“皮影戏”韩琦说得铮铮有声似乎又重回了自信心似的。
两人来到坐座处坐下,刚好讲到大唐诗人李白的故事。讲得都是些诗词歌赋,以及李白术取仙丹最中醉酒水中望月不小心跌入河中不兴身亡的故事。
同在一旁看戏的还有欧阳修以及他的夫人薛氏、苏舜钦以及他的夫人杜氏。还有其他的年轻人但不太出重,禾儿不识得。见皮影讲完了,禾儿有些困了,欧阳修连手拍掌,“这故事讲得不错,但是啊,世人不是说李白千樽不醉吗?”他看向在位的人扫视一番“稚圭?你怎么也来了?莫不是子美叫你来的?”见稚圭不语,
苏子美无奈笑笑“永叔又喝醉了”“今日恰好稚圭兄来,稚圭兄你说李白千樽不醉怎会溺水身亡?”
“永叔,这故事始终都是故事何必看得真切?”永叔喝了一杯酒笑道“这李白啊,必是看月思人啊,故人已逝去想那冰冷的月宫去陪那思念之人”苏子美在一旁赞赏道“永叔这想象倒是更加有趣了”
苏子美的目光绕过韩琦看向禾儿,“这位姑娘看着眠熟”“莫不是在大殿上送来两碟甜食的禾儿姑娘吧”禾儿微笑着点头。子美接着问道“姑娘是陪官家出来的吧?怎么不见官家?”禾儿看了一眼韩琦,继续说道“禾儿是自己出宫探亲的”永叔这时喝醉了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手里的醉灌掉落在地上---“砰”的一声碎了,引得众人一片欢声笑语。
禾儿与韩琦一路上谁也没说话。三个人围在饭桌旁吃着晚饭。“许大娘,这家中就您母女二人吗?”讦大娘赶忙解释道“他爹去瀛州处理些事,家中还有位女儿出嫁远方,不常回来,‘还有位儿子出兵打仗半年就回一次家。”
“母亲”
许氏微笑着握着禾人的手道:“禾儿,这次回来就多待几天吧?”“嗯”禾儿迎上母亲的目光笑了笑。
“韩公子也留下吧,这天都黑了就不回去了吧”韩琦听闻作起身,作揖道:
“韩某多谢许大娘好意,只是有公务在身不方便留宿还望见谅”
许大娘笑着道:“韩公子快请坐,今天忙了一天真是麻烦公子带小女出去走走了”“这天都黑了韩公子路上要小心,别熬到太晚”“我最是敬佩像韩公子这样认真负责的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