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听到鬼喊鬼叫的大夫人面漏不悦,怎么说也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对于府中下人的规矩抓得自然也是十分严,如果在外面有人出了纰漏,丢的可是冷府与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脸面。
平常府中的人倒也算是循规蹈矩,从未像今日这般没有礼数。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回,大夫人的脸都冷了下来。
见管家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大夫人口气之中十分不悦:“管家,怎么说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后怕地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如同劫后余生般开口:“夫……夫人……四……四小姐,她的鬼魂回来了!”
大夫人将茶杯重重落回石桌上,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你可知欺骗主母应受什么罪?”
“夫人,小人是万万不敢欺瞒于你,那个死去的丫鬟就在外面,想必四小姐也一定来了。这可是奴才亲眼所见啊!”生怕大夫人不信,管家说得绘声绘色。
大夫人瞳孔巨震:“这怎么可能?你速带上人随我到前厅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前院走,才刚走到花厅。两拨人刚好碰到了一起,中间仅仅隔着一条花路。
一边幸灾乐祸,一边瑟瑟发抖。
大夫人的脸立马惨白得吓人,其余的人也早就被管家的阵仗唤醒闻讯而来。
冷秋琪见大夫人的脸色不对劲,连忙上前安慰:“母亲,你怎么了?别吓琪儿呀!”
转头的瞬间正对上冷秋月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冷秋琪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人都被吓傻了:她怎么在这里?
大夫人在冷秋琪的呼喊下已经恢复了过来,双眼冒火地瞪着冷秋月。
“怎么?母亲见我没死,现在都激动成这样了吗?”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喝了毒药!”大夫人不信邪地质问着。
冷秋月顺手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十分“残忍”地“辣手摧花”:“你,是吗?可惜呀!我福大命大。阎王爷说他还不想收我,让我多活几年。母亲,秋月连着几日赶路,已经十分疲乏了,明日一定登门拜访。”
她将“采访”二字咬得格外重,将大夫人吓得不轻,冷秋月则带着她的人扬长而去。
大夫人的手已经暗暗握紧:冷秋月,你这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还没死?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再活一次的。
夜幕降临,几个丫头警惕地在院中守夜。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们还不能完全放下心。
“小姐,你在外面也可以活得很好,伟哥还要回来呀?”这是春风她们所不能理解的,按照她们了解到的事实,那这里就是冷秋月和冬雪曾经的“刑场”。重回故地,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冷秋月弹起一颗豆子打在春风的额头:“你们几个,偷溜进来好歹也安生一些啊!而且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可能需要资金,这冷家的钱这么多,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