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贝小余平淡地看着他再一次毫无能力去阻止的情景，指甲深深陷进肉内，攥紧的拳头咔吧作响。

她要变强……

她要变强！

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变强……

两人踏入一栋三层小楼。挤一挤就可以住几百人的地方，只给了他们三个。

袁小飞没有多话，程程只瞥来一眼，就自顾自地哼歌戳平板玩游戏。上到二楼，薛平在尽头右边的门前停下，平静的眼神注视着有些迟疑的袁小飞，想说什么又安静离开。

袁小飞轻轻敲门，门内一声“嗯”象征着房间的主人就在里面。袁小飞思考着已经确定的几个计划，最终深呼吸，推门而入。

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靠墙摆放，台灯暖暖地照着边缘位置，男人正站在窗前，桌上一包塑料袋和小箱子在略显整洁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师有天指指蓝色的纸盒。“换上。”

袁小飞看着盒子内摆放的，与男人左脚一致的黑色皮鞋。

是要……还给自己鞋吗……袁小飞难得的思维有些停滞，身子骨僵硬地走到桌前，弯腰捡起两只，再偷偷抬眼看看正襟危坐的男人。

“你可以坐在床上换。”

得了命令，袁小飞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六分之一屁股挨着床单，放轻呼吸地准备穿鞋。

他讨厌皮鞋。

“等一下。”男人忽的食指比在唇边，将手中的一团丢到了床上。“再穿上这个。”

袁小飞扭过身体。

那是一双崭新的，和师有天本人那双近乎相似的纯白棉袜。

……

袁小飞不敢想象这个天气穿上棉袜是个什么后果，更加不愿想象白棉袜配黑皮鞋是个什么效果，他看向自己纯黑色，彰显男子气概的袜子，虽然那已经脏了，但是洗洗还能用。

他略微抬头。

男人留在窗户上的剪影透出的气势都让他身体僵硬。

如果只是还鞋他还不会误会，可这袜子……

“不换吗。”男人冷漠地语句让袁小飞打哆嗦。

“我……”袁小飞斟酌语句，“我穿棉袜会热……”

“只要在我这里穿。”

“……”袁小飞抖抖嘴唇，他猜对了，这是师有天的爱好，而如果他们的关系再发展一下，爱好两个字就要换成性癖。

他慢慢地，一点点脱下脏污的黑袜，转而换上干净的白袜，脚刚要伸进皮鞋里，男人忽的坐到身边，低头看着他的脚。

“……”袁小飞脚趾紧绷到抽搐，却半点都不敢动。

男人伸出手，将他的右脚握在手心。袁小飞不得不改变姿势，让自己的腿弯曲得舒服一点。

他现在怀疑，身为序列者的人类脑子是不是都有点问题……

“序列是固定的，只能升等，而无法变更。”男人喘着粗气，可眼神却平淡到令人发指。

“……”袁小飞被这凝固的眼神一看。

“有的序列相互排斥，有的相互吸引，而因为个体不同，程度也有很大差异。”师有天继续解释。

袁小飞听完，是说，师有天和怀戎都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吸引力吗？自己身为魅力加分的“圣子”序列，从简介来看，也确实暗含吸引其他序列者的隐藏条件。

这会带来弊端，同样也会带来极大的好处。起码现阶段弱小的情况下，他能得到超过能力范围的救助，而遇到危险时强大序列者稍微的兴致，就可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袁小飞越想越觉得这种有可能在他思考间

他听到师有天起床去了卫生间，一阵水声和衣服声后出来，又躺到身边。

数分钟后。

男人清浅的呼噜声响起。

他看见已经换上白背心和短裤的男人双手交叠在腹部，仰面冲上，呼吸均匀，已然熟睡。

……

我……

袁小飞瞳孔地震。

哈？？？

睡眠质量这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