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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修罗场

两只飞鸟

听到有人呼唤程方,程方与朱鹮双双回头,看到扎着马尾辫的张希,脸红扑扑的,在后门站定,微微蹙着眉头,眼神却投射在程方身上,一副普通的女高中生的样子。程方心里有些慌乱,一方面害怕朱鹮被张希看到告诉班主任,自己这次早恋的事情就真的坐实了,另一方面,不知为何,看见张希看到自己跟朱鹮坐在一起,仿佛有种小偷被抓包的羞愧感。想到这里,程方裂开嘴巴,磕磕巴巴的说:“是呀,我待会就走,我负责锁门吧,你呢,怎么还不走?”张希看他说的一大堆话,又看到旁边江然座位坐着一位有俏丽五官且素不相识的女孩,心里大概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状况。张希忙不迭地回应,:“我现在收拾完东西就走了。”然后低着头,刻意不去看那边两个人地表情,本想径直走到自己地座位上,但是偏偏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上,桌上地书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张希蹲下,默默地收拾起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头仍然低着,但是眼睛不自觉地朝那边撇去,透过层层地桌椅,他看到两个人的胳膊几乎要贴在一起,即使压低了声音仍然可以听到那边的交流声。张希突然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滴在地上的语文试卷上,不过只一瞬间,她就擦干眼泪,然后迅速的把散落的书本收拾起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背上书包径直朝着程方的座位走过去。

走到程方面前她进行了几次深呼吸,站定后又换上笑意,仿佛八卦似的询问程方,“这是哪个班的同学呀,我怎么没见过。”程方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怎么回答,朱鹮看了看涨红了脸的男朋友,突然站起来,明媚的笑着,并坦然的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朱鹮,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只是进来参观一下。”张希没有接她伸出的手,反而对程方说:“既然要参观,就要把学校里里外外都转个遍才算过瘾,这样呆在教室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吗,你说对吗程方。”此时程方的脸上已经是换上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分不清张希这样的话是朝谁说的,朝朱鹮,还是朝他。他心里觉得张希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生气,直接脱口而出,“这恐怕不关你的事吧,我的女朋友我想让她在哪都行,有本事你就去打报告,让全校人都知道。“,话一出口,程方有些后悔,倒是朱鹮,摸了摸程方的头,继续笑眯眯的跟张希说:“小妹妹,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遵守校规校纪。”这话让张希也有点无处释放了。张希没有再回应,背起书包哒哒哒地就离开教室了。程方转过身来,看着女朋友乌黑的眼眸,心疼的说了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朱鹮樱桃小嘴一撇,假意生气,那罚你老实交代,哪里惹地桃花债。程方连连否认,说自己跟张希真的只是同学关系,朱鹮看男友着急地样子,情不自禁地将脸凑过去,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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