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神的大魔头,低头深思,压抑的气氛伴随着屋内的光照都暗淡混浊起来。
沉默再三又一次开口:“你是本地人吗?”
“算是吧。”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两人面面相觑,很迷惑,再而又双双把目光集中到大魔头老师的身上。
似乎两人都想从这老师身上寻求些许的答案,他为什么要问这毫不相干的问题?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
“算是吧?你还待过其它地方?”急切的发问,迫不及待想要从易莱德嘴里听到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是不是他心中所想,在场的叶夏和易莱德都无从而知。
叶夏纯纯摸不着头脑,感觉这比解题都要难得多,烧脑德厉害。
她可是早已经准备要哭着出办公室门的人,纸巾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现在自己在这个神奇的磁场里,像个多余的尘埃,不知道该落入何处,也不知道该飘向何方。
“我之前在澳洲生活。”思虑再三的易莱德,如实回答了对面大魔头老师的问题。
叶夏眼睁睁看着他细纹密布的眼周中的眼睛,炯炯有神,明亮有光,犹如一个陷入困境的劳人,寻得了破镜的希望。
易莱德也明显被大魔头老师的反应给吓到了,他这个反应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认识自己?
易莱德自己也陷入深深的迷惑中,奈何在自己恢复有限的记忆力,怎么也寻找不到任何答案。
只是单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种很强烈的亲切感,虽然别的同学的眼里会认为他是一个严厉的有点可怕的人。
但他总觉得在这严厉的外表下,有股莫名的情绪,让他种很舒服的热血沸腾的兴奋感。
“你们走吧。”大魔头老师又继续着手里整理文件的工作,低着头,又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叶夏看着他把刚刚整理好的文件从架子上拿出来又整理一边,再次放回去的时候还放反了,好生奇怪。
易莱德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那句话一般,呆呆的站着,腿脚挪不开。
可叶夏就不同了,她早就想离开,快点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指不定什么时候话锋一转,箭指她前,她这卑微的身份,着实招架不住。
二话不说,立马拉着易莱德,转头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好险好险!”叶夏长叹好几口气,在刚刚的那种氛围里,她可是大气都不敢喘,再多待几分钟,怕真是要把她憋坏了。
“有这么吓人吗?”易莱德很是不解,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大姐姐,可以独当一面,有时候又觉得眼前的她,胆小如米粒。
“你不懂,这种压迫感,我抵挡不住。”叶夏连连摇头,头晕晕的没有力气。
用手叉着腰,站也站不直,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跑了马拉松一般累。
“走,去吃饭吧!”易莱德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像个小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俨然已经忘记自己之前刚住院那段时间,屁颠屁颠跟叶夏后面,奶苏奶苏喊她姐姐的样子。
前往食堂的路上,易莱德一直回想刚刚在那大魔头老师办公室里的场景。
突然想到,案桌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名字牌。
上面写着:易昌胜(教授)。
他也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