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他耳边,正欲说些什么,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
陈伯:“教主,属下求见,请教主看在属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宽恕小女吧!她从小身子就不好,这洞里又潮湿……教主开恩啊!”
一回头就看到老伯痛哭流涕地急走进来,说完像是才看到我一样慌忙行礼。
前几天还精神抖擞的老伯此时十分狼狈,眼圈黑的吓人,还有那副满头披散的模样,这才有点像魔怔了的世外高人嘛。
陈伯的女儿痛哭流涕,“爹,救救我,我真的好害怕!”
再看这边,少女见了父亲,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两人抱坐在一起,好一个悲惨模样!
叶薄殇并没有给他明确答复,话头被他像皮球一样踢给了我。
“此事么,得看夫人意思。”
他二人再次看向我,沉默了片刻。
好一个踢皮球,他倒是做了老好人,两边都不得罪。
如果没有叶薄殇的支持,我一个人对老伯和他女儿,再加上他们背后可是整个瀛洲域……
是就此憋气算了,还是……
冷静下来……白薇止,自从上次鬼门关走过一遭不是就下定决心要全身心投入,带脑子来看待每一件事的吗?
这件事哪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表面上叶薄殇不想管这事儿,甚至故意让他们在我面前卖惨,算是给我个台阶让我赶紧饶了她。
但实际上呢……如果叶薄殇不想罚她只是做个样子的话……
突然想通了什么,我冷下了脸看着他们父女。
冷冷地开口道,“陈老此言差矣,令爱才这般年幼,就敢谋害教主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难道不是对教主大人的大不敬吗?”
陈伯:“这……”
不待他解释我就打断了他一口气说下去。
“还是说,令爱是想挑拨两域和平?瀛洲域堆金积玉,好不气派,难不成就欺我们幽州域无人了?”
我继续步步紧逼,“若真有此想法,难道不也是你们居心不轨,目无教主吗?”
倒在一旁的少女忍不住反驳,“我……我没有。”
陈伯一时应接不暇沉默不语,毕竟我句句紧逼,捏死了一点:他们不忠心,伤我就是伤教主。
叶薄殇就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并不出声,这也更加应证了我的猜想。
陈伯沉吟片刻,“夫人息怒,小女一时鲁莽,是个误……”
话还没说完我就一个眼刀甩过去,他自己堪堪止住了话头。
沉默了片刻,陈伯低下头,“是小女的错,属下并不知情。”
少女焦急道,“爹!”
陈伯低声训斥,“住口!”
然后陈伯起身拜倒在我面前,语气也变得更加恭敬。
“请夫人息怒,小女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此次夫人受了惊吓,听说夫人的……伙伴受了伤,属下愿奉上东海鲛纱盒,请夫人笑纳。”
东海鲛纱盒?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老头说的这么有底气,估计是大有来头的。
我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也就顺着又说了一遍。
“陈老客气了,只是我那戒灵舍身护主,至今重伤未醒……”
随意地拨弄着手指
“我那戒灵醒来之日就是令爱归家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