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端

タ阳西下,嘈杂的码头上,小渔像平时那样轻巧地旋转着

她舞步优美,体态轻盈,张开双臂的样子像极了天鹅振翅。拎着渔网、扛着水桶、刷着甲板的人,手中的活计再忙,也要停下看她一眼

粗旷的男人(把铜板投进小渔身前的布包里)这细胳膊细腿的

甲板上的男人您头一回来吧?她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跳,快两年了。原本还有个奶奶,最近听说也没了。

一舞结束,小渔停下步子,向四周微微躬身。男人们移开视线,不知哪个角落里响起一阵掌声。

小渔多谢大家捧场

小渔抬手抹去额上的汗,弯腰拎起布包,不再旋转的裙摆安静地垂下,补丁ー层叠着一层。一双脚在她面前停下。

老妇小渔呀,可找着你了

老妇人亲热地拉起小渔的手,她向前一个踉跄,老妇就势，抓住了她的布包,慢条斯理地捏着,眼晴眯成一条缝。

老妇老妇:早跟你说了,姑娘家,少在这儿……平白遭人非议,可坏了名声呦。

小渔(笑着)阿婆,我没事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小渔不动声色地从老妇的搂抱中挣脱出来。老妇从袖口抽出条金丝手帕,给小渔擦着边的汗,小渔礼貌地笑了笑。

老妇上次跟你说的,可想好了?我儿头脑是不太灵光,可对你上心,你只管好生照顾他,最好再生个大胖小子,我王家铁定保你今生衣食无优,不必再受这些罪!

小渔阿婆,您的好意小渔心领了。可王兄与我未曾有一面之缘,怎好谈婚论嫁?还是应当找真心对王兄之人。

小渔深深鞠了一躬,快步离开码头。王婆被拂了面子,攥紧手帕,恨恨一跺脚。

老妇哼!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真是不识抬举!我呸一一啊！

海面升起一道水柱,尽数喷进了王婆微张的嘴里。王婆被呛了个正着,水从嘴角和鼻孔流下,登时滑稽地咳嗽起来，礁石后的鲛人发出一声冷哼,身影一晃,海面只余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