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惟与那位,也是你同窗?
钟沫楹自然是,烟凌,在这儿!
钟沫楹朝着烟凌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北元明靠在钟沐楹肩上,泪痕交错,看上去确实是被吓坏了。
曹烟凌来了。北同窗,没事吧?
钟沫楹…看上去不像。
北元明擦干眼泪,待到情绪稍稍稳定些,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北元明我无事,多谢两位同窗。
钟惟与你们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去?
北元明摇摇头,又把脸埋在钟沫楹肩上。此刻的她再也没有之前丞相府千金的趾高气扬,无精打采,仿佛没有人扶着就会栽倒在地上。钟沫楹忙活着安抚北元明,并没有察觉到钟惟与的异样。站在一旁的曹烟凌却看的真切,钟惟与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如若仅仅是北元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倒也不至于不高兴,难道是其他原因么?
钟惟与楹儿,随我回府一趟吧。
钟沫楹烟凌,麻烦你照顾元明了。
曹烟凌放心吧。元明,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的。走,咱们回书院。
钟沫楹小心翼翼的捏住北元明的手臂,北元明拉着钟沫楹的袖子不肯松手。在钟沫楹的轻声安抚下,才低着头被曹烟凌搀扶着离去。
钟惟与走了。
钟惟与有些粗暴的拉着钟沫楹离开,这时,钟沫楹才察觉出哥哥的不悦。
钟沫楹你轻一点啦,会拉疼我的。
钟惟与并未答话,手上的力度却减轻不少。灯火闪动明灭,钟沫楹看得出,他的确是生气了。只至回到家中,两人也并未再说什么。
像是知道钟惟与要回来似的,侧门并未上锁,仅仅是虚掩着。钟惟与进门后将门关上,才阴沉着脸对钟沫楹开口。
钟惟与你就是为了救她,去的那种地方?
钟沫楹我与她是同窗,见死不救不是我能做到的。
钟惟与突然转过身来,双手捏着钟沫楹的肩膀,两眼直瞪着她。背脊狠狠撞在墙上,从那双眼睛里,钟沫楹看出了某些危险的情绪。
钟惟与钟琅,你忘记家仇了么?
钟惟与压低声音,语气中的愤恨却丝毫未减少。“钟琅”,果然,这是自己原先的名字。钟沫楹的肩膀被捏的生疼,北馥与家仇有关,这一点她猜对了。
但钟家与北馥的仇,同北元明无关。
钟沫楹不曾忘,也未敢忘。只是,北元明无错,她也只是无辜者。
钟惟与无错?
钟惟与突然低声冷笑,听得钟沫楹心里阵阵发毛。
钟惟与娘亲何错?你我何错?钟府上下十几口又有何错?!
这是钟沫楹回答不上来的,官员一人犯法,便会株连亲族。这道理她懂,但是她不理解:即便千百年来的历史皆是如此。
钟霄惟与和沫楹刚回来,就开始斗嘴了?
柔和的男声自身后而来,钟惟与这才松开手。钟沫楹跟在他身后,朝着那人行礼。
钟惟与沫楹犯错,我便训了她几句,叔父见笑。
钟沫楹…我无错。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倔劲,钟惟与话音刚落,钟沫楹便出言反驳。钟惟与的脸色更难看了,刚要开口,却被叔父抬手打断。
钟霄我有事同惟与商议,沫楹,你去见见你叔母罢。你刚离开家不久,她便想你了,还给你缝了些衣物。
钟沫楹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