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过来的方向是西南方,巽位,主家的长女,很明显,这是任家的小女孩引来的邪物。
这座别墅的风水本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一座非常好的阳宅。
但现在这座别墅却被一股很浓郁的煞气围绕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发出诡异的气氛。
这时我想起师父教我的一句口诀,坎水西流,离火在东,阴阳归位,方得始终。
现在我满二十四岁,命格归位,触发了太岁命煞任家的小女孩会把任家的风水阴阳颠倒。
如果她七天之内不和我把玉佩互换的话,那么这座别墅会变成一座……
阴宅。
我赶紧上前按门铃屋门打开,“谁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往外探了探头。
“你是哪位?你找谁?”
“我找任……任……”
我有点懵,我不知道我这个“老丈人”是不是名字就叫任老四。
女人皱了皱眉头,“你走错了。”
我赶紧的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师父的照片。
“是我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
那女人接过照片看了眼,脸色很快的就变了。
很明显,她认识我师父。
“师父让我来找任老四……任叔叔。”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身进屋。
不一会儿,就有一矮胖的男人出来。
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一张胖胖的脸油光光的,略显得秃顶,肚子都快把衬衫撑破了。
“是陶大哥来了吗???”
男人打开了门,朝我看了一眼,微微的有些懵,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嫌弃。
我现在的样子确确实实的很是狼狈,背着大包袱,提着旅行包,鞋子都已经走烂了,衣服被汗打湿了。
我赶紧的向那男人弯腰,“任……任叔叔,我是陶哆余,是我师父让我来找你的。”
男人干笑一声,“哎呀,是哆余啊,都长这么大啦,真是……进屋…快进屋吧。”
男人引我进屋,我隐隐的担心,看样子这夫妇两人对我……
不是很欢迎。
别墅的客厅很大,装饰也很豪华,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女人皱了皱眉头,用脚把我的行李推到了门口。
“哆余,吃饭了吗???”
“还没呢,叔。”
“那…那就一起…一起吧,正好开饭了。兰兰啊,添副碗筷什么的,去啊。”
男人指了指桌子,“动筷吧,不用和我客气。”
我早就饿的偏心贴后背了,抓起馒头就是一大口。
女人嫌弃的扭了下脸,把椅子挪了挪,离我远了些。
男人淡淡的对我说,“多吃点”,我抬头看了看二楼西南角方向,“任叔……”
任天翔指了指那女人,“这是你婶子,马岚。”
我赶紧的交了声“婶子”,她翻了翻白眼,没搭理我。
任天翔看了我一眼,“哆余,你师父让你来京城,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放下筷子,“师父说,他十八面前和你有个约定,让我来找你见约。”
任天祥和马岚的脸就有些难看。
我慢慢嚼着馒头,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任叔,婶子,师父师父告诉我,十八面前,你女儿替我挡了死劫,我给你家带来了财运。现在我们俩都到了命坎,只有交换玉佩成了亲,才能解开这命煞。”
任天翔干笑一声,好要开口,马岚接过话。
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家老任从十八年前来到京城,那是一路坎坷,全靠他一人白手起家,一点一点的拼出科现在的家业。要说是你带来的财运……呵呵。
我看了看任天翔,他没说话,看来是认同了马岚的说法了。
我顿了顿,“你女儿的命格现在已经开始了反转,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你家只怕是……会破财。”
我没敢把实话全部的说出来,你要是告诉任天翔和马岚,他家的别墅会在七天之内变成阴宅,全家都会死于非命,我怕任天祥会到场打死我。
马岚笑了,“我的公司正在进行第二轮的融资,今天下午刚召开新品发布会,运行顺利的话,半年之内就会上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师父跟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讹我们一笔钱罢了,我明说了吧,我们家时雨啊绝对不会嫁给你这乡下人的。”
我手攥的很紧,一股羞辱用上了心头。
我很不喜欢任天祥和马岚夫妇,我听火车上的老疯子说,任家以前很穷,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现在我替任家带来财运,我们却翻脸不认人。
我刚才仔仔细细的看过的了任天祥的面相,他一件富贵相,天圆地方,福泽深厚。
师父教过我,人转运以后,面相是会和之前不同,可能和十八面前相比,任天翔的面相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但在子女宫里,隐隐的透出一丝丝的黑气,已经逼向了他的眉心命官位置。
这就说明他的女儿,也就是任时雨,已经开始影响他的命格。
我又看了看马岚的面相,冷笑了声。
马岚皱了皱眉头:“你先什么?”
我心一横,不打算顾及面子了。
“你今天一下午就没召开什么新品发布会,你去打了麻将,还输了非常大的一笔钱。”
马岚惊恐的看着我,“你……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确定没看错,那马岚一脸浓妆也挡不住她破财的面相。
“你印堂躁红,鼻尖暗紫,嘴角生出了赤纹,分明就是刚刚损失了一笔钱财。四人聚会,三人得财,一人破费,财从北来。你头顶一片玄武之气,打麻将的时候,你做的是北方位。”
马岚和任天翔吃惊的瞪着我,我大了胆子,声音也高了些。
玄武位临财星之上,主禄被夺格,钱财耗散,下午那场麻将,你最少输了几万块钱吧。
任天祥的脸色很是难看,马岚一拍桌子,恼凶成怒。
“不管你怎么说,这门亲事,你别妄想了!!!”
马岚推开桌子,气冲冲的上楼,任天祥干咳声。
“哆余啊,你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哪还有人讲究娃娃亲啊……你看着这样,你大老远来,也别着急回去就在京城多玩几天吧。”
任天祥在柜子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串钥匙,推到我面前。
“这卡里有100万,就当你在京城的开销了,我离这不远处有座小院,你先住在那里,没事就来家里玩一玩。”
听任天祥的意思是想用着卡中的100万打发我走,他这是明着撵我走呢。
我起身就要走。
任天祥干笑起:“哎,哆余,这就对了嘛,卡密码是六个八,这是小院的地址。”
我接过纸条,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了句。
“这个房间……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