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柯蒂莉娅听到这句话，缓缓笑了，“她的名字，是安。”
“安？！”
柯蒂莉娅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笑着开口：“安的状况并不好。她的真名被毁了，所以才会来找你。”
这下安乱了。
柯蒂莉娅的意思是，他……不是那个人吗？
可若是如此，那么……
“这与我无关。”他的面色冷下来。
“安。”柯蒂莉娅转身，“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你要走？”洛伊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我们。”柯蒂莉娅缓缓笑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教会，柯蒂莉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
每一个上古者，都有一本名为《真名之契》的书。可以随意查找低阶吸血鬼的位置，也可以随意篡改他们的真名。
而且，每一本都被赋予了各自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那还可以找其他人。
总有一个是。
柯蒂莉娅特意用这个样子来见他。当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教会。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洛伊的声音中含着一抹戏谑，他似乎笃定了柯蒂莉娅想要问他问题一般。
“比如说呢？洛伊先生。”柯蒂莉娅听到这句话，转身看着他。
她在等他的回答。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但是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的，要更多吧。”柯蒂莉娅微微一笑，“你是有上司的。而我，并没有，所以我好奇但是也不可能用我自己的答案来换，也没有那个必要。”
“你只要知道，我是一个吸血鬼，这就足够了。”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有很多事情都要知道，然后上报给自己的主人。
但是，她把窗户纸捅破，真的令人很意外。
柯蒂莉娅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相同的气息太多，是同一个人的下位吧？
不过……
“安，你并没有把全貌告诉我。”出了教会，柯蒂莉娅叹了一口气，她的发色又变回以前那样的金色。
但是，这金色却很浅很浅，像极了黎明细碎的光。
柯蒂莉娅把头上的遮阳帽摘下：“比如说，洛伊的身份。”
她万万没想到安和洛伊是认识的。而且安可能还喜欢他。
她本来也不想管这些，但是，安眼中的情绪，太明显了。
那种情绪，和柯蒂莉娅看到艾瑞尔时，一模一样。
“安，爱啊，是一种很费解的感情，它会改变你自己，但是，有些东西你还是要告诉我，或许会有什么转机呢？”
安沉默不语。
她不能否认她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都还瞒着柯蒂莉娅。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变得……那么陌生，那么绝情。
“回去再说吧，安。”柯蒂莉娅稍微仰了仰头，细碎的阳光撒在她脸上，微微泛起光泽。
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戴上帽子，发色又变了回来。
“先陪我去一趟阿尔卡纳吧，我想，在你获悉了我的情况之后，你会告诉我。”说着，柯蒂莉娅又自顾自地笑起来，“信任，是相互的，你不相信我也很正常。”
“毕竟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么？”
听着柯蒂莉娅的话，安想要解释，柯蒂莉娅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接着，她在安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怎样，现在愿意告诉我了么？”
“柯蒂莉娅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发你么？”
“我相信你不会说出来的，你的真名和现在的名字都是我赐予你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 身为你的上位者，你是无法背叛我。”
安低下头去，眼前的光线渐渐模糊，竟有些哽咽。
“可是柯蒂莉娅小姐，如果你是那位药剂师……”
那么，你又如何鉴别我的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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