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只是听从了本心而已，师父……
聂婉儿向前走了几步，双膝跪地，郑重的冲着师父闭关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
走到师兄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絮看着聂婉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不尽有些酸楚，他眼角的余光不禁瞥向了身边的星尘。
星辰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聂婉儿，柳絮知道，也许再过不久，他可能会再次经历这场离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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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婉儿手里握着前不久从师父手中接过的佩剑，拇指轻轻的提起剑柄，剑身便从剑鞘里稍微探出了头。
聂婉儿忘仇……
她一直都知道，师父神通广大，这六年虽然很少见到师父，而每次师父亲自教导她时，她都会如海绵一般吸收着师父讲给自己的知识。
她天赋极佳，而且理解力极强，被师父如此悉心教导，她能很快的打败师兄绝对是情理之中。
而且，她有九成的把握，师父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那段丢失的记忆肯定也和师父有关。
但那又怎样呢？
聂婉儿打从心里知道，师父是不会害自己的，她之所以会如此，无非就是担心自己会被仇恨蒙蔽双眼，成为仇恨的奴隶，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而已。
所以师父她肯定也知道，知道她留不住自己，所以也从来没有说过让自己留在山上的话。
师父对她恩重如山，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师父开口让她留在山上她会如何选择？
答案是不会。
不是她不会留在山上，而是师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师父不会逼迫自己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聂婉儿师父大恩，婉儿无以为报，只盼能用此身修为，锄强扶弱救死扶伤，以此全了我们师徒的这份情谊。
聂婉儿再次跪下，朝着师父闭关所在的地方再次磕了三个头，不舍的看着四周的一草一木，深吸口气，拔出忘仇御剑而去……
远处山中的闭关处，抱山散人心中一动，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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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婉儿刚下山的时候，从师兄柳絮那里拿走了两套师兄年少时的衣服，是以她现在是女扮男装的。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她相较于女装，感觉自己更喜欢穿男装。
若不是自己的的确确是女儿身，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和师兄师弟一样是个男儿身。
扮了男装的她并不仅仅是因为喜欢，或者是为了行动方便。
而是，她隐隐察觉自己有可能背负血海深仇，若是被自己的仇家知晓自己还活着，也许就算人家杀到她面前，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因此，她便下定决心，一日不寻回记忆没有解除危机，她便做一日男儿，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师父的徒弟极少，除了已故的大师兄二师姐，她还有个三师兄，但三师兄多年前已经下山不得而踪。
六年和师兄师弟的朝夕相处中，她对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铭记于心，学起他们自然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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