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作声的坐在桥边,看着夕阳的余晖逐渐变成黯淡。
“走啊,不是说了在我家住吗”,芸芯挨着我坐下来,“别想了,都过去了。”
我唇角轻颤,没有说话,却看向桥边。
夕阳下的桥边一片狼藉,弥漫着一股燃烧殆尽后特殊的烟尘味。
房屋被烧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漆黑的残渣在夕阳下透着不知名的凄凉。
我终于收回目光,不忍再看。
“淮弈?”芸芯低头,掩下眸子中那丝凄凉,“走,吃饭啦?”
(蔡家大院)
太阳已然经落下去了,热的烫脚青石板上被人泼上稍许水渍,在昏暗的灯光下冒着丝丝热气。
我坐在院子里低矮的木凳上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不敢抬头去看芸芯的母亲芸依。
豆大的汗水从我额头冒出。
肯定是热的,我想。
“小淮,夹菜啊”,芸依温柔的唤着我,又夹了一块肉,“没事啊。”
我受宠若惊:“谢谢阿姨。”
(晚上)
本来阔绰有余单人床因为我的到来,硬生生的成了狭隘的双人床。
我尽量往边上靠了靠,却被芸芯一把拖回来。
“过来,靠着暖和些。”芸芯很快熄了灯。
许久,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看向她。
窗外的月光透过简陋的玻璃窗倾泻下来,印在她睡的昏沉沉脸上,嵌上无尽的温柔。
(另外一间卧室)
“你把淮家那丫头带回来了?”周逸接过毛巾温柔的替她擦着头发。
“那丫头挺可怜的,咱又不是喂不起”,蔡依盘腿坐着,任由男人给她擦着头发。
“行,”男人低下头,吻了吻蔡依的眉心,“明天就去帮她把学校的名报了,正好和芸芯一起去上学。”
“哎,本来好好的,她家就怎么燃起来了……”。
夜已深,院子里的都逐渐熄灭,融入漆黑黑的夜色中。
(第二天)
“这位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来,淮弈,自我介绍一下”,王老师笑眯眯的拉着淮弈上了讲台。
“大家好……我是淮弈,”我忐忑不安的站在讲台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淮弈,来,”王老师指了指芸芯边的空位置,“你坐那儿。”
“好了,上课了,”王老师用教鞭敲了敲桌子,“起立。”
“老师好!”
“叮——”噪耳的钟呜声终于响起,同学们欢呼着出了教室门。
我干巴巴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来的那个新学生就是害死她爸爸妈妈的那个淮弈?”后面突然传来一群男生切切私语的声音。
我的身子猛然一颤,头埋的更低了。
“谁叫你们在这乱说话?”芸芯明显听到了,猛的站起来,向后面骂去,“嘴巴这么能说,信不信老娘给你撕烂。”
“算了吧……”我拉了拉她的袖子,“他们说的我,你说他们的话,他们会骂你的。”
“哟,我当是谁呢?”后面传来的声音更加轻蔑了,“芸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她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没有!”我咬着泛红的嘴唇,“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