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绯和皇后立即就去了清桂斋,在门口洒扫的小太监说玉美人出去好久了,一直没回来。
“你确定玉美人一直没回来?”陆绯盯着小太监的眼睛。
“娘娘,奴才哪敢骗您啊!”小太监慌忙跪下。
陆绯略过小太监,径直进了屋里。四处找了一下,就看见玉美人穿着宫女的衣服在卧房。
“淑妃娘娘!”玉美人十分急切的想要上前,看到后面进来的皇后,停下了脚步。
“玉美人,这是怎么回事?”皇后问。
“娘娘,臣妾今日约淑妃娘娘在湖心亭见面,谁知走到一半被人打晕,醒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皇后看起来并不相信。
“她今天的确约了我,”陆绯冷冷的说道:“可她过了许久都没来,我便向清桂斋走。谁知到了莲花坞,却碰到了刺客。”
“这宫中怎么会有刺客,淑妃,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此时已经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后宫中若是出了刺客,要杀也是先杀本宫,怎么会盯上你?”
“我的婢女已经去追那个刺客了,”陆绯对皇后说:“如果刺客被抓住了,直接问他就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了。”
睚雪沿着水痕一路跟踪,那刺客七拐八拐的,一时看不出来究竟要去哪里。最后睚雪翻进了玉美人的小厨房,有一个小太监正慌忙埋着什么。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睚雪喝住小太监:“交出来!”
那小太监忙遮住脸,向外跑去。睚雪见他衣领上有一小片水渍,抄起一个坛子就砸了过去。
在玉美人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纷纷走出玉美人的卧房。那个小太监的后脑被砸到,此时正躺在后院的地上。
“娘娘,”睚雪行礼:“我一路跟着,只看到了他。”
“来人,抓起来好好审问。”皇后不由分说便把那个小太监抓了起来。
“慢着,”陆绯拦住正要动手的二人:“把这个太监抓回淑月宫,我要亲自审问。”
“本宫是六宫之主,自然要本宫亲自审问。”
“这个太监要杀了我,自然是交给我审问。”陆绯一口回绝。
皇后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淑妃会武功,这刺客就交给你审。玉美人,你便跟本宫走一趟吧。”
“娘娘,这太监只是小厨房的杂役,怎么可能会去刺杀淑妃娘娘呢。”玉美人有些慌乱:“何况我与淑妃娘娘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刺杀淑妃娘娘。”
“你与淑妃有没有仇,本宫不知道,但这太监的的确确是你宫里的。”皇后冲陆绯笑了笑:“淑妃可要好好审问,别让这刺客跑了,再被杀一次。”
陆绯带着被砸晕的太监回了淑月宫。只要玉美人说出玉督军是谁救的,她便可洗清嫌疑。只是说出来,两个人都会被皇后以干涉朝政处置。
“睚雪,你说,玉美人可信吗?”睚雪并不知道陆绯和玉美人的事,陆绯想听听不知情者的看法。
“娘娘,玉美人是否可信奴婢也判断不出来。”睚雪顿了顿:“可我总觉得,这个太监和刺杀娘娘的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陆绯打量了一下还在昏迷的太监:“怎么讲?”
“娘娘您当时正在水中,而奴婢已经上岸了。奴婢虽然没有完全看清,但那刺客应该是个十分魁梧的男子。”睚雪掰开太监的手:“娘娘也是习武的人,应该知道手上的茧子应该长在哪。这太监手上的茧子看起来是练过大刀的,符合刺客的要求。但娘娘看他的腿,并不像是从水中跃出还能一脚踏翻竹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