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容华自进宫以后,很是受宠,这让昌婕妤察觉到了危机感,当即都不注意着和祺嫔斗了,一门心思放在了这个刚进宫的女人身上。
吉雅塔娜深知自己被父王送来的原由,也深知自己一介异国女子根本不可能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以,父王交给她的任务,只是做个宠妃,让皇上多多照佛西陵。
而她一进宫就是容华的位份,所以她不曾站队,每日里除了给皇后娘娘请安,都呆在自己的长乐宫不曾出门,闲暇了也会在长乐宫附近逛一逛,而且从不与人交恶,宫中众嫔妃对她倒是印象不错。
胡蕴蓉如今已是婕妤,自然还是不满足,由晋康翁主送进来懂药理的那个嬷嬷给她调了不少易孕的药,只希望一举得男,好晋升位份,只是她刚刚生产不久,嬷嬷劝她不要操之过急,她口头应着,心里头还是着急的。
这一日,德妃等人来了昭阳殿陪宜修说话,冬日里天冷,宜修为着几个孩子,也早早的用上了炭火,这人一多,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也更加暖和了。
凝昭仪因着从前是悦妃宫里人,和悦妃关系不错,宜修对她印象也好,这一有孕,昭阳殿几个有子嗣的嫔妃也对她和她的孩子没什么想法,细细的告知了她孕期该注意的事项。
这边昭阳殿其乐融融,那边长乐宫此时却是剑张跋扈。
此时昌婕妤的贴身宫女来到凤仪宫,说是要请皇后娘娘去一趟长乐宫!
宜修好奇,昌婕妤住的是长丽宫,为何要让她去长乐宫,那长乐宫里住的是,颖容华。
那门口的小太监来了门口通报,屋内几人自然是都听到了,纷纷告辞,唯有德妃,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说要同宜修一同去看看,欣恭夫人又返回来说她也要去,宜修便带着两人一同前往长乐宫。
此时的长乐宫里,昌婕妤和颖容华对立而站,昌婕妤身后站着仰氏等人,颖容华站在昌婕妤对面,一言不发。
宜修进入殿中,见气氛有些许怪异,宜修深知胡蕴蓉的脾气,向颖容华问道:“颖容华,这是怎么怎么回事。”
颖容华还没来得及回答她,昌婕妤就开口了:“皇后娘娘,嫔妾自知,嫔妾性子直率,或许是哪里得罪了颖妹妹,但是她好好同我说,我又岂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可是颖容华她悄悄拿走了嫔妾的玉石,这可是嫔妾最宝贵的东西了。”
颖容华还没开口,她身后的仰氏就道:“娘娘,昌婕妤说的极是,这颖容华来自他国,不知有何居心呐!”
其他几人也在纷纷附和,昌婕妤脸上也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颖容华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宜修看着下面两人,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究竟如何,胡蕴蓉虽说有心计有手段,不过现在不过进宫一年,倒还没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
这个时候一直不曾出声的颖容华道:“皇后娘娘,这个行为,在你们这里是叫做栽赃陷害吧!”
昌婕妤自是变了脸色,被气的面红耳赤,还不等她说些什么,身后的仰氏又道:“娘娘,你看她,丝毫不懂规矩,这是不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啊。”这仰氏还想说些什么,被胡蕴蓉瞪了一眼,只得恨恨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边颖容华面无表情,声音坚定,对着已经坐到长乐宫主位上的宜修道:“娘娘,嫔妾那里的女使之间尚且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嫔妾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局,虽然没有办法来自证清白,无法拿出证据证明不是嫔妾所偷盗。”颖容华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仰氏嘴角都在得逞的笑意,胡蕴蓉稍好一些,不过也是很欢喜就是了。
“但是,嫔妾有别的法子证明自己没有偷盗昌婕妤的东西。”颖容华对自己的两个从西陵陪嫁过来的两个小丫鬟道:“其其格,其木格,把我那几箱嫁妆搬过来。”
颖容华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向宜修行了一个西陵的礼仪,道:“娘娘,虽然嫔妾来自异国他乡,但是这等人品低劣,素质低下的事情嫔妾绝对不会做,不会让我们西陵丢脸。”
那仰氏看着颖容华如此,便以为她是在狡辩,根本没有办法能解决今天这个事情,昌婕妤虽然感觉有些不安,但是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这时,一群人抬着好几个木头箱子进来,其其格向吉雅塔娜请示,吉雅塔娜让她们打开。
等那箱子打开,众人看到满满十七个箱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玉石,吉雅塔娜随意拿起来一个,淡淡道:“这个是蓝田玉。”吉雅塔娜又到另一个箱子里面拿起一块,“这个是和田玉,我们西陵盛产玉石,不说是我,就是我那两个丫鬟,从小最不缺的就是玉石,这些玉对我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
许是颖容华真的是一个好主子,她宫里一个二等宫女走上前,跪在宜修脚边,只听她道:“皇后娘娘,奴婢可以为我们主子作证,主子平日里对我们奴才们也是极好,她说她来自远方,怕她们那里的货币和咱们大周不同,平日里赏赐都是给的玉石,让我们自行拿出去换钱,奴婢幼时,家里便是开的玉石铺子,只是后来没落了,所以奴婢认得这等好玉,舍不得当掉,便一直留在身边,您看。”
那个小宫女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不少玉石来,而宜修自然也是识货的,昌婕妤的玉虽然是天生带着的,但是确实不如颖容华天生的玉石,颖容华的玉清灵通透,确实没有必要盗窃他人的东西这一说。
颖容华吩咐其其格和其木格将箱子搬下去,昌婕妤有些着急,忙对着仰氏使了一个眼色,那仰氏看到后,开口:“纵使你有再多的玉石又如何,昌婕妤的玉可是天生就带着的,可是握玉而生的祥瑞之人,岂是你普通玉石可以相比的。”
颖容华稍稍有些惊讶,转向宜修,问道:“娘娘,当真有这一回事?”
不等宜修回答,那仰氏又道:“你竟不知?”
宜修和颖容华两人都不理她,昌婕妤也一幅不认识她的模样。
“不错,昌婕妤确实是握玉而生的祥瑞之人。”才怪。
“原来如此,竟还有这一回事。”颖容华微微沉思。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就是你盗窃了昌婕妤的玉。”宜修不得不感慨,胡蕴蓉找的这个打手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你们在聊些什么,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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