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漆黑一片。安岑僵直身体躺在床上,觉得身体像是下了魔咒一样,动弹不得。
此刻她双眼紧闭、睫毛濡湿,长发散在枕头上,衬的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精致的小脸泛着浅浅桃花粉,魅惑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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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隐忍,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滚下,落在她雪白圆润的肩头,灼烫了一室的温度。
混沌中,一双眼睛,深邃如大海、寒冷如冰川。
清晨的马路上,安岑在阳光中穿行而过,一颗心慌乱的无处安放。
酸软的双腿时刻提醒她,昨天晚上,并不是一场梦。
而她却不知那人是谁,能记起的,只有那双且寒且冷的眼睛。
猛然抬头,她已经站在家门口,迟疑片刻,她咬咬嘴唇推门进去。
客厅里,安媛和焦红艳母女坐在沙发上,见她进来极有默契的停下来,同时迅速交换一个眼神,露出得意的笑。
安媛回来了?
安媛扯了扯身上的红色流苏披肩,扭着腰走到安岑面前,意味深长道。
安媛昨天晚上愉快吗?
她眯着眼睛将安岑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抬手拔开地户上的头发白皙脖颈上的青紫痕迹赫然出现。
安媛眼神一沉,得意和恼恨交织在一起。
安媛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啧啧”的嗤笑道
安媛真是好手段,这么着就勾引了姐夫上床。
安岑是安振的私生女,两岁的时候被抱回安家,继母焦红艳和姐姐安媛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冷嘲热讽从未间断过。
对此,安岑一直冷处理,只当自己没听见。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从中嗅到了别的意思。
安岑你说什么?
安岑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安媛,颤声道。
安岑难道是你做的?
她只有安媛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么姐夫就是……
安岑脸色一白,想起自己那个姐夫吴生色眯眯的猥琐样子,直觉一阵阵恶心,身体因为愤怒打颤。
她直直的盯着安媛,眼神极怒极冷、极失望。
安媛被盯的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她习惯了欺负眼神闪了闪,鄙夷道
安媛如果不是借你的肚子,你以为我会便宜了你?
她和吴生结婚三年,一直没孩子,前段时间刚确诊,她宫寒极难孕。
和妈妈商量之后,她觉得与其让吴生到外面偷腥,倒不如用家里这个现成的。
安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岑痛苦的吼出来
即便她身份尴尬,她却还是把安媛当做姐姐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安媛被吓了一跳,挑起细长的眉毛气恼道:
安媛你凶什么?怎么,你睡了我男人,还想得了便宜卖乖?
安岑被气的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阵比一阵的冷。
焦红艳你要造反吗?
焦红艳一巴掌抽在桌上,刻薄的嘴唇说出更刻薄的话。
焦红艳如果不是顾念姐妹情分,你以为这样好的事情能落在你身上?
安岑嗤美一声,这话说的真让人恶心呐。
想到自己被吴生那个猥琐的男人…她只恨不得立刻死了去。
安岑我要告诉爸爸!
她双眼猩红,牙齿将嘴唇咬的青白一片。
安岑他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的…
安媛双手环肩,嗤笑一声:
安媛你不是最孝顺吗?爸的心脏病可受不得刺激。
在策划这件事情之前,他们就拿准了安笒不可能向安振告状。
安岑脸色一白,心胜一抽一抽的疼。
是啊,爸爸有病,经不住刺激的…
阳光穿过窗子照进来,每一处都是温暖的痕迹,可她却感觉到有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冷彻心扉。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因此一直谨言慎行,但仍架不住焦红艳母女明里暗里的刁难。
可爸爸真的很疼她,比疼安媛还要多几分,她怎么舍得他为她着急?
安媛想明白了就乖乖呆在家里养胎。
安媛扫了一眼安岑的肚子,冷着脸道。
安媛你最好保证一举中招,别想一直缠着吴生。
安岑岑咬着牙,浑然不觉指甲掐进了肉里,许久又妥协一般一点一点松开,垂下了头:
安岑我知道了……
她无路可走
吴生老婆,安笒跑掉了!
忽然吴生“砰”的一声推开门进来,猛然发现正怒视自己的安笒,吓的吞了吞口水,看向愣住的安媛。
吴生老婆……
焦红艳贱人!
焦红艳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铁青的冲了过来,扬起巴掌朝安岑打过去,
焦红艳你昨天晚上去哪儿鬼混去了?那个野男人是谁?
昨天,她好不容易支开安振,没想到竟然失败了,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容易了,那么她的女儿怎么办?
安岑一把抓住焦红艳的胳膊,阴测测的盯着她。
知道昨晚那个男人不是吴生,她竟莫名松了一口气,心中甚至还生出了报复的快感,她嗤笑一声。
安岑真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与其是眼前这个猥琐到到骨子里的渣男,她宁愿是不认识的人,也好过如了这三个人的意。
可那人不是吴生,又会是谁?
安媛妈,你看外面!
安媛看了一眼窗外,赶紧的喊焦红艳。
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安家门口,十几个打扮一样的黑衣墨镜男人从车上跳下来,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安家客厅。
焦红艳你、你们是谁?
焦红艳哆嗦的看着忽然闯进来的人。
万能龙套十几个黑衣男人在客厅分两排站好,为首的一个人男人走到安岑面前,摘下墨镜,客气道:
万能龙套(黑衣男人)请安岑小姐跟我走一趟!
安岑我不认识你们。
安岑一脸疑惑
安岑找我有什么事情?
眼前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眼里却透着一股狠劲儿,此刻正恭敬的站在安岑面前。
她迅速搜索了自己的大脑,再次确定她不认识他。
万能龙套(黑衣男人)安小姐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男人不顾安岑的拒绝,一个眼神过去,十几个手下齐齐上前一步,似乎随时准备将人绑走。
安媛吓得尖叫一声:
安媛安岑你这个害人精,还不赶紧滚!
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但依旧对安岑保持着“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