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匆忙进来,“抱歉,我来晚了。”
时韵说:“吃饭吧,不是饿了吗?走吧!”
那人接过时韵的位置,坐在前台。
艳阳高照,三人走在路上,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坐在里面。
时韵拿着菜单,点好后递给林南。
林南没接,“不必了。”
倒是隔着林南的江一清接过菜单:“他不吃小餐馆的食物。”像炫耀像挑衅。
林南忍不住了,“他不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还有,你该走了,你应该知道,我目前不想见你。”
听到这话,黑衣少年僵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放菜单:“小爷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既然他不是,我走就是了。”说着,就提着一旁的黑挎包推开小餐馆的门,回头看了时韵一眼,目光凌冽,淡漠冷酷,“你最好离他远点。”
人走出很远,林南才松了口吃,这个主儿不好糊啊!
“咚咚咚”时韵叩了叩桌子,林南回过神,“你是不是该给我介绍一下他。”
林南敛眸,“没什么好介绍的,锦大音乐系特招生江一清。”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时韵神色毫无波澜。
“别问了,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林南有点头痛,翻车现场啊!
时韵默,“但愿如此。”
菜被端上了桌,香气扑鼻,色泽艳丽白雾腾腾升起。带着诱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林南有心叉开话题,使主动挑起话:“挺香的。你经常来吗!”
时韵并不回答,而是说:“你不爱小饭馆的食物?”
气氛一度冷凝,两人都不肯先低头。僵持着,林南在被扰的心烦意乱,干脆回答:“嗯,不吃,忌口多。”
时韵心里也乱糟糟的,搞什么,明明也就刚认识,发什么神经。
一边想着一边缓和气氛。
“不吃吗?那换一家饭馆?”
“不用,来都点了,就在这儿吃吧!”
林南被搅和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餐馆的人不多,也就两三桌而已,实木桌椅,装饰文雅古朴,倒也不是一般餐馆可比的。
时韵笑,“那我下厨做总能吃了吧!”
林南抬头看他,心下情绪翻滚,思绪万千,这个人情绪变化很快很理智,也很会哄人,至于江一清所说的,切,算了!
有人递台阶,不下白不下,于是,林南冲着他露一个大大的,灿烂的微笑,两颗小虎牙可爱地显露出来。
粘心包装的可爱男孩子总是招人喜欢的。“当然。谢谢哥。”
两人吃着冰糖葫芦往小租房走,一路走过,树木茂盛,遮住头顶的艳阳,时不时有几辆单车驶过,上面的人或是大叔或是少年。
十七岁的味道,又酸又甜,脚踩单车,衣角飞扬,一群人又哭又笑又闹又疯。
林南咬着冰糖葫芦迷迷糊糊想,也不知大家现在去哪玩了,高考成绩一出来,前两天聚了一场,就各奔东西了
。
时韵就习惯地拎着背包,一手拿着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蜂蜜糖浆包裹的山渣,山渣酸甜可口,个个饱满圆润,里面的核是被掏空的,一口咬下去,酥脆极了,满口生香。
阳光透出树叶间的缝隙打了下来,微风吹过,树木又齐齐摇动,沙沙作响。
回到小租房,两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直到晚上,两个人才从房间出来,各怀心事。
摆在阳台的小绿植随风舞动,倒也有几分温馨的意味。
照例是时韵先开:“吃什么?”
林南想了想:“冰箱有什么?”
时韵打开冰箱,一块五花肉,一把香菜,网上买的汤圆和饺子,再就是一袋西红柿。
“西红柿炒鸡蛋配面条吃吧。”林南无所谓,他嘴挑,但是时韵的厨艺没得挑。
时韵挑了下眉,“好。”
不一会,时韵从厨房出来了。
“碗少了两只。”这时,林南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顿时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本来想洗来着,谁知道它那么滑,一点都不听话,自己掉地上了,就那样碎了。”
林南认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便还点了点头,有点志得意满起来。
时韵有点好笑:“它自己掉地上的?嗯?”
“本来就是。”小少爷从不跟人讲道理,除非是姐姐的话。
时韵有点头大,“行行行。”面条在锅中翻滚,沸腾的水“咕嘟”作响。
小少爷打了一下午游戏,上手很快,操作意识也不错,一下午从青铜升到了白银。
而时韵统计了一下《三号生活馆》的入帐情况。
在面条很快就好了,西红柿炒蛋也端上了桌。面条劲道,味道很好。西红柿炒鸡蛋也酸甜可口,金黄的鸡蛋浸在酸甜的西红柿汁中,色香味俱全。
“怎么学的这一手?”
“父母本来就是开餐馆创业的,后来开起了连锁餐馆,我会这一手,全是得他们真传。”